君洛羽抓住她的手,“我的身體比從前結實多了,不然你摸摸試試。”
殷旭忙不迭抽手,若非知道他性子率真,還以為他是故意調戲。
“瞧你頭發都亂了,妾身為夫君束發,總不能夠這樣子去見師父。”
君洛羽有些疑惑,今日媳婦有些奇怪,這脾氣明顯變得很好,“娘子,有什麼喜事嗎?能夠讓娘子如此開心,莫不是嶽父大人脫罪了?””
殷旭拿起梳篦為他梳理青絲,發上輕綰束上白玉簪子,手上的動作一點沒有停。
難得他還記掛著父親,如今謊言揭穿父親平安無事,“不是,壽宴的事忙完了,沒什麼事情可以做罷了。”
“如此不是更好嗎?我每天都和娘子在一起,你要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殷旭心頭仿若千斤巨石堵在心口,從昨日決定離開,心裏麵就一直很不舒服。
“娘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別讓師父等急了。”
上房,楚天已經將今日離開扈洲,盡快還朝,國不可一日無君,三番幾次的遇刺,定是有人有了謀逆之心,恐有變故。
眾人很讚同楚天的提議,此等是非之地還是早些離開。
眾人等了許久,方才見夫妻前來,兩人上前,“見過師父。”
君洛羽同師兄們關係看上都很好,尤其是雲韜整日和君洛羽跟在無憂老人的身邊,彼此間關係很好。
“小師弟是被小師妹從被窩裏撈出來的吧?,然怎麼這麼長時間。”雲韜打趣道。
君洛羽臉上染了緋色,“二師兄又在打趣。”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天道:“師姐準備如此豐盛的早餐,是在為我們送行。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今日咱們就要離開扈洲了。”
殷旭沒想到楚天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提離別怪傷感的,還是先吃飯吧!”
無憂老人感覺不對,“快吃吧!難得殷丫頭一大早上為咱們籌備送行宴。”
君洛羽沒想到他們會離開,真的很突然,斟滿了酒杯,“師父,徒兒敬一杯!”
無憂老人笑的和藹,這個掛名的徒弟,比任何一個徒弟都乖。
“好!\"
君洛羽將酒杯一飲而盡,撩起衣袂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師父,今日一別不知何日相見,徒兒會好好修習師父傳授的武功,不負師父的苦心。”
“好!乖徒兒!”
一頓飯殷旭吃得食不知味。
早膳過後,殷旭幫忙打點行裝,列侯知曉皇上要走,感覺有些突然,執意挽留。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總是要離開的。”無憂老人道。
君煒道:“感謝尊上對犬子的眷顧,君煒牢記於心,他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好!”
君煒望向楚天,皇上多在扈洲一日,他就一日不安,並未揭穿他的身份。
“昨日壽宴遇到刺客,是君某辦事不利,君某會派人護送各位離開。”
楚天懾人魂魄的黑眸一凜,身上散發著迫人氣息,“列侯,朕今日要帶走一個人,就是殷家之女,殷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