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羽放下典籍,想著師父或許有辦法治療小山,急匆匆的離開。
殷旭見君洛羽離開,關上房門,四處張望並無異樣,直接走進了內堂,從箱子裏將夜行衣找了出來,藏到了床底下,等到晚上她就要夜探殷家。
靜謐的月兒高懸,雲兒徐徐,疏影橫斜,殷旭望著窗外。
午後的她曾在府中走動過,發現侯府加強了戒備,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侯府,怕是要費些心思。
君洛羽在榻上盤膝而坐,運功調息,他的身子已經變得與正常人一般無二,任督二脈沒有打通,還不能休習武功。
睜開眼見著殷旭望著窗外,高遠的星空,“娘子,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流星,都說對著流星許願會靈驗,可是還未等我許願,它便已經墜落了。”殷旭想要君洛羽開口出去走走。
君洛羽見著殷旭眸中的惋惜,“那咱們就到外麵去等,這個時節時常會有流星出現的,或許會再次許願。”
“算了,外麵天氣漸涼,也沒什麼好看的,忙了一天了,有些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殷旭合上了窗子,走到榻前去扯衾被,君洛羽一手扯下,“我們是夫妻,我答應過不逼你,你總不會還要分榻而眠?”
殷旭稍作遲疑,為了讓他盡快睡熟,“我們可以不分榻,你若敢輕舉妄動,我決不饒你。”
君洛羽聞言,抱著衾被上了榻,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
“娘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洛羽不知道殷旭之所以答應他,是因為這或許這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最後一夜,淩霄說皇上已經決定扈洲不宜久留,明日將回京城,希望殷旭能夠跟隨。
殷旭心裏麵還在遲疑,如果父親真的欺騙了她,她就離開扈洲跟著師父回京城。
等了許久,方才等的君洛羽睡熟,伸出手掰開他的手筆,下榻點燃寧神香,這樣可以讓他睡的更深沉。
殷旭穿上夜行衣,奔著後院的矮門而出,牆外早就有人等在牆外。
殷旭瞬間警惕的看著來人,“什麼人?”
那人在拉下麵巾,是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少夫人,在下淩霄是皇上派來保護您的,您要的東西也在淩霄的身上。”
殷旭終於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們會在殷家的府邸外接應,“跟我走吧!\"
暗夜中,一道暗色身影躥如高強,殷旭熟練的躲過殷家內設的機關,來到二叔黎九所在的房間。
殷旭悄悄的上了房頂,解開了房頂之上的琉璃瓦,見到黎九正與小妾親熱,忙不迭閉上眼眸。
隻聽得窗外射入一枚飛鏢,上麵是一封信函。
黎九忙不迭抽身,將飛鏢從床櫞處拔出,將信箋拿在手中,“是安王的信箋。”
忙不迭將小妾打發出去,喚了親信阿翔前來,將信箋交給他,“將安王的信箋送去天刀寨。”
房頂之上,殷旭心中驚起巨大的波瀾,“父親竟然在天刀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