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坐在角落裏看著沙漏內的流沙,時辰差不多了,倏然聽到遠處傳來淒厲的哀嚎聲。
眸光朝聲源望去,江邵陽被四五名大漢圍著,頭被強硬的壓在桌子上,那莽漢手中拿著碩大的砍刀甚是可怖,江邵陽麵如蠟紙不斷在求饒。
君洛羽氣憤道:“老子不是說過了嗎?他欠的銀子由本侯爺來還。”
“咱們賭場也是有規矩的,欠債還錢,我們已經給江少爺期限,江少爺之前還欠我們三萬兩,一共是十四萬三千兩,去掉小侯爺還掉的還差八萬兩。”
君洛羽見江邵陽小臉都嚇得沒有了血色,這個窮鬼沒銀子還學人賭博,身上的銀子都替他還了賭債,身上值錢的除了衣衫就是身上的玉佩,那可是皇家親賜的玉佩。
從身上扯下玉佩丟了過去,先將人贖回來再說,“這個先押著,稍後取了銀子在來贖!”
“小侯爺,很抱歉,行有行規!我們這裏隻收現銀!沒有現銀就要他的一隻手!”
江邵陽聽說要留下他的一隻手,嚇破了膽,淒慘道:“小侯爺,救命!小侯爺沒有,你媳婦一定有現銀。”
殷旭安然的等著君洛羽上鉤,君洛羽從未開口求過人,更何況是個女人,雖然那個人是他未過門的媳婦。
著實難開口。
呐呐半晌想著初次見媳婦該怎麼開口,這喚媳婦似乎早了點,喊小姐又覺得怪怪的,正待他糾結如何稱呼的時候。
殷旭已經開口,“現銀我有,不過是看在小侯爺的麵子上。殷旭尚未過門,掌管的都是殷家的財務,小侯爺想要從我這裏拿銀子贖人自然是要立下字據。”
君洛羽俊眉舒朗也免得開口,暗自慶幸,看來老爺子給自己討的媳婦是個明事理的。
堂堂男子漢怎麼能夠白白的拿女人的銀子,此時江湖救急也管不了許多,不過他從來沒有立過字據,“拿人銀子當然是要立字據,那個怎麼個立法!”
殷旭滿意勾唇,親自草擬借據,暗中在借據之上做了手腳。
將八萬兩的借據掉包換成了一年婚姻的契約,她會故意讓君洛羽知曉是她設的局,君洛羽就會厭憎她,這樣就可以保住清白之身,一年之後 合約已滿她就可以離開君家。
君洛羽扶著早以變成軟腳蝦的江邵陽,這小子從小到大沒少給他惹禍,每次都要給他擦屁股。
隱約聽到門口有小廝悄悄議論道:“列侯府的小侯爺還真是白癡,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剛剛簽下的那裏是借據,明明是賣身契。這個殷家的大小姐手段還真是絕了。這以後嫁過去,豈不是要橫著走!
君落羽推開江邵陽直接衝上前去揪著那兩名小廝的衣衫道:“給老子講清楚,什麼賣身契?”
那兩個小廝也是奉命行事,“小侯爺,咱們是說著玩的!”兩人嚇得一溜煙跑了。
江邵陽見君洛羽花容失色,幸災樂禍道:“小侯爺,你娶的那裏是媳婦!分明是個母夜叉!”
君洛羽俊美的小臉滿眼悲憤,“賣身契!八萬兩就把老子給買了。老子跟她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