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說林陽不要臉，這個林陽不能認同。
所謂兵不厭詐，林陽真是在這樣做。
“當年，屠滅龍族之後我就後悔了。”藥森的表情顯得十分落寞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啊，當那些龍血彙集到一塊，形成一條奔流的大河，那場麵簡直要多慘有多慘。”
“那些龍頭彙集起來，能堆起一座大山。”藥森說道，“可是當時我們卻沒有一點的心慈手軟，我們怕他們有朝一日將人來屠滅，所以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了。”
“後來，仔細想想，就算他們把人類屠滅了又如何？我們本來就是聖龍皇創造出來的。”藥森搖了搖頭，說道，“隻是可惜啊，聖龍皇也在那場屠龍行動中隕滅了，雖然他龍魂逃走，但最終還是被抓，或許，這就是他們龍族的宿命吧。”
林陽沒有說話，在聽著藥森在這自言自語。
看到藥森那時而悲傷，時而自嘲的樣子，林陽心中有再多的怒火卻怎麼也燃燒不起來。
“後來，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心魔越發的嚴重。”藥森接著說道，“然後我和幾個和我一樣的兄弟聯名向聖府提出釋放聖龍皇龍魂的提議。”
“可是，我們的提議被打回了，同時我們幾個人也受到了重重的責罰。”藥森的眼神變得陰鶩起來，“但我們不死心，在不久之後，再次聯名提議，結果這一次聖府直接對我們下了殺手。”
“我的兄弟們拚死把我給送了出來，從此以後，我就過上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藥森的嚴重呢充滿了怒火。
“他們以聖人自居，但幹的都是一些肮髒齷齪的事，他們不配聖府這個名字。”藥森對這些事情是最了解的，所以他的話，林陽百分百的相信。
或許曾經他也做錯了這些事，但是現在他改過了，他後悔了，這對林陽來說，足夠了。
況且他還為自己當年的行為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呢？
“你的傷？”
林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後麵的事情問不問都沒有那麼重要了，再說下去，結果還是一樣。
聽到林陽問自己的傷，藥森笑了笑，說道：“我已經被心魔入骨，沒救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林陽或許並不理解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自打林陽進入輪回之境之後，他對這些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感悟，所以他理解。
每個人都有心魔，這一點毋庸置疑。
尤其是經曆了輪回境之後，往世的一幕幕都會出現在腦海中。
解得開，就沒事。
解不開，就是心魔。
林陽現在記憶中恢複的往世記憶還不算多，所以他的心魔還不嚴重，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去抵製。
可是藥森不行。
他自己都說了，他已經活了萬年。
而且在萬年之前他就能夠屠龍，可見他實力多麼強悍。
因為後來對屠滅龍族的愧疚和兄弟為了他慘死的自責，加上這萬年的時間發酵，他的心魔必然已經強大無比，深入骨髓。
“以前，我不放心藥女，所以不敢放開手腳去和他們鬥，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找到了為藥女托付的人。”藥森看著林陽說道，“或許，我可以放開手腳的去和他們鬥上一鬥了。”
“什麼？把藥女托付給我？”林陽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