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烈戰說了,無論如何這陸星芒是不可能成為皇室成員的,誰會用一個連養育自己多年的家人都能背棄的人?”林陽繼續分析道。
“所以陸霸天將他任命為抓捕咱們的先鋒主帥,就是看你能不能借助這個機會施展你的才能,如果可以,讓你這個假皇子做真皇子也無可厚非,畢竟你已經在他們皇室的名下活了這麼多年。”
“到時候他隨便一句話,誰敢反駁他的意誌?真的假的隻有他一個人說的算。”
“但如果你要是連陸星芒都鬥不過,那說明你就是一個廢材,一無用處,留你何用?殺之快哉!”林陽覺得自己分析的太到位了。
事實上他分析的八九不離十,基本上陸霸天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不僅如此,他一直也都在關注這辰墨的一舉一動。
包括在星光城的事,他很欣賞辰墨的性格,以及他對責任的那種擔當。
不管他陸霸天有多壞,多殘忍,至少他不愧對自己的位置,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尋求一個合適的接班人,畢竟星空帝國不能散。
陸星空是他看中的皇子,而辰墨的表現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這倆人都有能力,星空帝國何愁不興?
這麼多年了,星空帝國隻能閉關鎖國,防止外敵入侵,這讓他活的很憋屈,他覺得自己很無能。
他也是野心勃勃之人,想讓星空帝國疆域無邊,而不是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在這裏自給自足。
或許這是權勢的誘惑,也或許是他為了尋求更高的境界。
但如果他不能將自己的交椅傳出去,他就隻能永遠困在這裏,就像是房梁上的一顆釘子一樣,不能拔,拔了整個房子就塌了,星空帝國就散了。
聽林陽分析完,烈戰思考了一會兒,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驚歎道:“你有如此才能不去做帝王真是屈才了。”
林陽淡笑不語,按照他的說法,估計能做皇帝的人多了。
可是他忽略了一點,能夠成為掌權著,需要的不僅僅是智慧,還有大局觀。
就像陸霸天一樣,花費多年時間布下棋局,然後再花費多年時間去下這盤旗,而最終誰講勝出,誰就能夠成為他的接班人。
“我們要從陸星芒下手?”辰墨眉頭緊鎖。
縱使他對陸星芒百般仇恨,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但是他也不能這樣做。
畢竟他是陸星空的血脈,如果他這樣做了,置陸星空於何地?
這麼多年陸星空養他育他,待他絲毫不比親生的差,他豈能斷了他的血脈?
林陽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於是說道:“你不用為難,因為陸星芒不能殺。”
“不能殺?為什麼?”烈戰奇怪的問道。
剛才還說從陸星芒下手,這會兒又說不能殺,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氣度!”林陽說出了兩個字。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也是陸霸天的考驗,他要看看你有沒有一份氣度。”林陽繼續分析道,“如果你殺了陸星芒,說明你這人氣度不大,日後你能夠得到的重用也是有份量的。”
“我不想得到他的重用。”辰墨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壓根沒有想過要進入皇室,他性格孤僻,不適合進入皇室。
“我知道。”林陽點頭說道,“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你代表的是陸星空,這麼多年他對你的教育。”
“如果他連一個人都教管不好,又如何能夠管理好一個帝國?”林陽再次說道。
他的話讓辰墨陷入了沉思,就連烈戰也陷入了思考。
“所以你現在的表現不僅僅是對你自己的一個考驗,更多對陸星空的考驗。”林陽最後說道。
等說完之後,二人依然在沉思之中。
良久,烈戰說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畢竟都隻是你的猜測,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你的臆斷,萬一錯了呢?”
“錯了又有何妨?就算我說的是錯的,辰墨會殺掉陸星芒嗎?”林陽笑了笑,自問自答道,“他不會,因為他雖然外表冷酷無情,其實他的內心非常善良。”
“陸星空最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養育了他這麼多年,這份恩情他怎麼也不會忘記的,而陸星芒又是他唯一的血脈,他豈會斷送了陸星空唯一的血脈?”林陽看著烈戰反問道。
烈戰無言以對,他竟然把這個給忽略了。
“當然,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這陸星芒是必死無疑的。”林陽又說道,“辰墨不殺他,陸星空也會殺他,這是對忠士兄弟的交代。”
“退一萬步說,陸星空不殺他,陸霸天也不會讓他存活於世,畢竟他是皇室的恥辱。”林陽十分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