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有恢複了正常，不過在她的臉上林陽竟然看到了驚恐，雖然那種驚恐的神色隻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他精確的捕捉到了。
“我不知道。”九娘說道，“但是萬指山沒有消失，他還在神界。”
“還在神界？”林陽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在那場戰爭之後你見過他？”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因為這隻會加劇你死亡的速度。”九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這時，在一旁等待的獬龍忽然你說道：“九娘你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這小子身上有龍族血脈，而且還有諸神論，你讓我撕了他。”
“你是龍族？”九娘驚呼一聲，“那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林陽奇怪道，“你女兒是誰？”
“一隻雪狐。”九娘的回答讓林陽吃驚，雪狐？難道是小狐？
他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沒見過。”
“她在龍婉兒的身邊做侍女。”九娘再次說道。
看她激動的神情，加上焦急的語氣，以及她說的這些線索，林陽基本已經確定了她說的女兒就是小狐。
此時他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有想到小狐還有這個身世，可是小狐現在才一千多歲，而諸神之戰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女兒呢？
“你在這裏關了多少年了？”林陽問道。
“五萬年。”九娘的表情變得十分萎靡，看樣子林陽剛才的回答讓她很是失望。
看到她的樣子，林陽忽然有些不忍，就算她再壞，可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對於子女的愛還是發自內心的。
“但是在一千五百年前我逃出去過。”九娘的回答確定了林陽心中那一點點的疑惑。
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小狐就是九娘的女兒了。
“既然你有諸神論，那麼你肯定和時光神有關係，剛才的空間通道也是你打開的，對不對？”九娘眼神灼灼的盯著林陽，那種感覺讓林陽心裏發毛，不由自主的就像吐露實情。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當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後他才清醒過來，心中暗罵，差點著了她的道。她的眼睛具有魅惑效果，那種魅惑的力量還真不容小覷。
“你竟然能夠抵擋我的魅惑？”九娘看到林陽的眼神清明過來，有些吃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陽繼續嘴硬。
如果不是實力不濟，他現在肯定要暴起逃離了。
“你很不錯。”九娘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獬龍，“既然你這麼喜歡他，那就送給你了。”
說完她便準備離去。
林陽發現此刻的獬龍能力又提升了不少，如果落入他的手中，不死怕也要脫成皮，於是他趕緊對九娘說道：“如果你能解答我的疑惑，或許我能幫你找到你的女兒。”
“你說真的？”九娘猛的回頭，一臉的驚喜。
“真的。”林陽認真的點了點頭，他說的是心裏話，因為他覺得不管怎樣，如果小狐真的是她女兒，他有必要對小狐坦白。
“別聽他廢話，他在故意欺騙你。”獬龍可不想看到煮熟的鴨子飛了，於是趕緊說道。
“我見過她，這是她的畫像。”林陽說著在麵前投影出另一個小狐的畫像。
當看到畫像上的人時，九娘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雖然有麵具遮擋，但是林陽還是看到了她眼中流下的兩行清淚。
此刻最不爽的就是獬龍了，因為他知道，煮熟的鴨子還是廢了。
他煩躁的捶打了一下地麵，然後退到了九娘的身後。
接著，九娘做出了一個林陽意想不到的舉動，她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然後林陽就看到了一張和小狐一模一樣的臉，隻是她的臉上有著兩道傷疤，在一張漂亮的臉蛋上那兩道傷疤看上去很刺眼。
林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讓他始料未及。
“這兩道傷疤是他給我的。”九娘指了指臉上的兩道傷疤，言語十分平淡。
“萬指山？”林陽試探的問道。
九娘點頭，說道：“曆史永遠都是勝利者編寫的，難道你真的以為萬指山和神界為敵是因為我嗎？”
林陽皺眉，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確。
但是他讚同九娘的那句‘曆史永遠都是勝利者編寫的’這句話，因為在地球的各個曆史朝代裏都是如此。
“萬指山為了追求更高境界，不惜修煉魔功，墮入魔道，對城內民眾大殺特殺，可是為了維護他的形象，為了維護萬家，維護神武學院的形象，我就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一切罪過都被推到了我的身上，我成了千古罪人。”
九娘的聲音雖然平淡，但林陽卻在平淡中聽到了無比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