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喉一劍,今晚無禮登門是何所為,難道本王便是你今晚的目標麼。”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如卷著冬日冷冽寒風般,那語調間暗藏冰淩讓兩人都不覺一顫,被他視線所掃視,奕更覺得遍體生寒,竟然連力氣都提不上,好可怕的內息。
小嬡卻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門外那隻能看到輪廓的黑影,莫名的感覺又熟悉的感覺,心情的激動讓她完全漠視了那寒意,掙脫奕的手臂麵對那黑影,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開口,抱著滿腔的期望,“玉玄……”玉玄是娘親的名字,若他真的是爹爹的話,一定會認得娘親的名字。
果然,聽到這名字,門口那佇立夜中的身影一動,兩人未察覺,小嬡麵前已經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脖子即刻被掐住,渾厚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氣,“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嬡兒……”奕臉色煞白,撐著劍站直身體,卻又無法邁動一步,似乎被人突然定住身體,隻能焦急的看著他們。
小嬡此刻到完全不在意那掐著她脖子的手,大眼睛錯愕的盯著那近在眼前的男人,妖冶精美的五官,那眉眼間竟然和他有些相似,心中一暖,鼻子發酸,那感覺,那樣貌,她已經能肯定這是爹爹了,因為在他身上,她能感覺到娘親的味道和娘親的一些力量殘存。
皺皺鼻子,哽咽著聲音,大眼睛裏淚水一下便如水流般,“玉玄是娘親,爹爹。”右手輕輕一揮,那平凡的麵貌頓時改變,一頭飄逸的紅發飛揚,紅色的眼眸溢滿淚水,顯得極其惹人愛憐。
男人一愣,握在她脖子上的手不覺的發緊,看著麵前的小女孩,那記憶中無法揮去日日夜夜思念的紅色,眼神恍惚,手輕輕的附上那稚嫩的容顏,上麵,似乎還能看到她的影子,此刻,他已經猜到她是誰了,“嬡……”這個名字還是他取的,那時她隻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娃娃,可是他卻連一刻的溫存都沒有取到,便生生的被迫分離,嬡、愛,生生世世所愛,那是他的誓言,即使人仙殊途,即使他們無法一起,甚至連見麵都不許,三十年了,玄兒,你好嗎?
“你知道我的名字?”小嬡錯愕的瞪大眼眸,驚喜的看著麵前的俊美非常的男子,果然如她所想,爹爹好漂亮。
奕對他的麵貌也是很吃驚,按理如今金王應該有五十餘歲了,但是那容貌卻是二十多無疑。
男子冰冷的嘴角融化冰淩,勾起一抹淺淺含著幸福意味與回憶的微笑,“因為這名字是為父取的,你娘她好麼?”
“爹爹,嬡兒終於找到你了,娘親好,娘親很好。”確認了關係,小嬡已經忍不住直接像無尾熊般掛到他身上,不斷的噌著他的胸膛。
奕看得心中暗涅一把汗,不過看到這位剛剛如閻王現在如慈愛的慈父般的攝政王,心中也微微放下,或許很多事情他都猜錯了。
聽到小嬡的話,金王狹長的眼眸輕闔,含著無盡悲傷。
“爹爹,你為什麼不去看娘親不看嬡兒,娘親和嬡兒都好想念爹爹。”
小嬡的質問讓金王眼中傷情之色更加明顯,嬡兒,不是爹爹不想,是爹爹不能啊,當年的事情她們都別無選擇,為了各自的未來,雖然他能不在乎他的以後,但是卻不能不在乎她們母女,不能看著她違天規而被打成原型永落輪回,也連累剛剛出生的女兒,他隻能妥協,永生不見,那時的他才知道,人不可與天鬥,起碼在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