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兒愣愣的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臉,看著那個抱住自己的男人,看著他微笑的慢慢的放開自己,倒下……
記憶似乎慢慢的變得順暢,那最深處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餘光看到他身下已經蔓延開來的血,記憶似乎回到那年,印象中那張臉也是這樣含著笑容,在她麵前倒下,一切似乎曆史重演般,血淋淋的再次在她麵前揭開。
“奕……”手顫抖的附上那張慢慢變得清晰的臉,心裏痛得她快無法呼吸,記憶的雙重刺激已經讓她不堪承受,意識模糊,人終於軟軟的昏倒在顏伊楓的身上。
而顏伊皓,在顏伊楓斷氣的那一刻,一口鮮血噴出,似乎被什麼力量抽離靈魂,人也昏倒過去。
左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兄弟,手有些顫抖,是他親手開槍殺死二少的,是他殺死的。
看著一同倒地的三個人,還有四周的狼藉,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多想了,站起來走到顏伊皓身邊,架著他快速走出門口,因為這個時間,被他們拖住的端木岩他們的手下和瑟萊德利的手下差不多快來了。
他們兩人的離去並沒有任何人去阻止,鍺清麻醉隻是緩和還沒退去,依然不能動,而端木岩動一動也很是艱難,剛剛情緒的波動已經讓他本止住的血再次流起來。
瑟萊德利在用最後的理智開完那幾槍後終於也因失血過多而昏倒,身邊僅剩的兩個手下忙一人架著他一人架著昏迷的菲利特,走進一道門,怕等下又有什麼意外發生,因為今晚意料不斷,誰知道這之後還有什麼,現在沒有什麼比保命更重要了。
與此同時,天界中,一顆紅樹下站著兩個一紅一白長胡須的老頭,看著樹上其中一朵吊著小瓶子的花發著紅色的光芒,一直閃耀,直到光完全消失了,那本來純白的花朵和那紅色的瓶子也完全褪色,掉落在地,似乎瞬間枯萎,失去了生命的依托。
月老走過去,撿起那個瓶子,手撚著枯萎的花無奈歎息,“該到的,終會到,命數,誰都躲不掉。”
“沒想到玄狐當年竟然還把自己的力量封印在她體內,或許當時她隻想在她危險的時候這些力量可以保護她,卻沒想現在卻讓她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幾條生命的消失改變了不少人的命數,也亂了凡間的秩序,沒想到這一劫才剛剛開頭,她便已經敗了,“終還是過不了啊。”
“或許玄狐也料到劫難再次來時她的結局,才會設置她體內封印的妖力和記憶相聯係,就是想她闖不過時那力量起碼能保住她,即使做不了仙。”收起手中的瓶子,月老拿出一條紅線,手一揮紅線已經纏繞在其中一個樹枝上。
“你……”太上老君有些錯愕。
月老無奈一笑,“當年我答應玄狐一個要求,如果哪一天食兒成不了仙,便讓她重新得到另一個幸福的機會,現在看下麵……幹脆把他們纏一起,省得又再出什麼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