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之大就連一向雷都打不醒的食兒也被震醒。
“怎麼了?雷神又發飆了?”不清不楚的食兒瞪大還處於迷糊的眼眸,手撐著端木岩起伏不定的胸膛半支起身體。
隨後才注意到周圍的景色,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現在在人間。
那剛剛……
感覺手上那起伏的震動還有粗大的氣息,食兒身體一僵,頭有些僵硬的轉,對上那似乎要把她千刀萬剮的眼眸,心上一跳,隨後再次瞪大眼睛。
“端木岩?你為什麼會在我房間,你想幹什麼。”手一牢反射性的拽著旁邊不知道早被她替到哪裏的被單蓋上,臉色有些蒼白和驚慌。
看著那猶如驚慌的兔子,端木岩一腔的怒火也發不出來,隻能死死怒瞪著他,咬牙切齒,“你說呢。”
食兒這才把目光落到他赤裸的身上,眨眨眼睛,原來他被綁著啊,可是那條繩子怎麼感覺那麼眼熟。
安靜的餐廳裏,餐桌上靜得似乎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從早上起床後,食兒便沒有再說一句話,而另外兩人本就不怎麼說話了,這下一來簡直可以說死寂。
死埋著頭漫不經心的搓著盤子裏的麵,不時斜眼偷偷的瞄了一下他的手臂,又如做壞事怕被抓包的小孩般戰戰兢兢。早上,看著那狼狽隱忍著怒火的端木岩,她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特別在看到他小麥色的手臂上那還沒有褪去的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牙印,從來沒有一次感覺到這麼難以麵對他。
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但是他也隻是冷冷瞪了她一眼便直接進浴室洗漱,這暴風雨前的寧靜讓她更感覺不安,也感覺尷尬到極點。
出了門,麵對無情那探究的目光,她越發尷尬,反觀他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這讓她一直惴惴不安,怕會不會有什麼懲罰在後麵。
早上本她期待的一頓飯,吃得像嚼蠟一樣,極其難受。
突然一聲輕響,對麵的端木岩站了起來。
食兒一愣,反射性的站了起來,手上還握著叉子,因為太大動靜,那椅子也倒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端木岩看著那緊張又不時懊惱的小臉,心情也緩和了不少,臉上卻還是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眉心微微皺起,“怎麼?”
“哈?啊,沒,隻是吃飽,啊,你要出去談生意嗎,那快走吧。”食兒抽抽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慌忙放下叉子,快一步先跑回房間拿東西。
看著那落跑有些狼狽的背影,木無情站起來,嘴角微微勾起,隨後先去外麵準備。
端木岩收回目光走向辦公桌,隻是那眼中卻含著難得的柔和笑意,如星光點點般閃耀了黑色的光芒,那雙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越發的讓人沉迷。隻可惜此刻沒有人能目睹到這一麵,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坐在樓下的一處餐桌上,不時的戳著麵前的布丁蛋糕,眼角撇著樓上端木岩那清冷的側麵,無聊的打量著他們,隻可惜看不清楚也看不懂唇形,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