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兒的話讓禇清僵硬的床上,心裏如被利劍刺穿般,疼得他喘不過氣,愣愣的看著跑開的食兒,剛剛她看向他眼裏明顯就是厭惡的表情。
拳頭緊緊握著,那眼神似乎烙印般深深的刻進他腦中心裏,揮之不去。
聽著浴室裏幹嘔的聲音夾雜著低泣的聲音,最終按住發疼的胸口,歎了口氣,穿好衣服便走過去,站在浴室門口,想進去安撫她,卻又怕再刺激到她,“食兒,對不起,我知道你害怕,但是那樣的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隻是……”他知道她單純得如一張白紙,一旦在上麵滴上一個汙點便被刻畫了,難以削去,隻能盡量補救,也許讓她進一步懂得那些事情也好。
“夠了。”食兒轉頭,狠狠的瞪著禇清,看著那歉疚的神情心中微微一酸,隨後又被怒氣覆蓋,心中委屈如浪潮般席卷而來,眼眸中滴滴清淚落下,“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要讓我學那個,為什麼?是懲罰?還是報複,或者的故意刁難,如果不肯我跟著可以直接拒絕,為什麼要用那樣的方式來折磨我,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難道還想繼續嗎?還是想幹什麼,都是壞人,我恨你們,恨死你們了。”怒吼之後快速的跑向浴室門推開禇清便向外麵跑去。
“食兒。”禇清扶住門,站穩了,隻是此時已經聽到如雷聲般的關門聲,臉色一白急忙追了上去。
“少爺。”門口,管家恭敬的問好。
禇清滿臉焦急,急切的看著管家,“肖叔,她呢?”
管家自然知道少爺問的是誰,“那位小姐剛剛跑出去,現在已經離開了。
”什麼?你們怎麼不阻止。“禇清目光一冷,緊緊的揪住管家的衣領。
管家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隻是依然用那不慍不火的語氣,“那位小姐會武功,阻止不了,很快。”
禇清也知道食兒的情況,隻能甩開管家的衣領,便匆匆忙忙追出去。
但是意料之中,已經找不到她的身影。
隻能喚出蝴蝶。
看著翩翩飛舞的蝴蝶便知道她走不是很遠,趕忙跟著蝴蝶向食兒離開的放心走去。
果然沒有以後便隱隱約約看到那人群中奔跑的身影,為了避免刺激到她,也不敢給她發現,隻能小心的跟著,直到在一處公寓區停下。
站在以前食兒和蔣毅楓他們合住的公寓區門口,禇清歎了口氣,她能回來這裏也好,好過到處亂跑。
站了一會,轉身招了一輛車便往端木岩的公司而去,有些事情,他有必要說清楚,他不能再讓食兒受到傷害。
食兒回到公寓,那前些天還住著的地方,門依然像她離開時那樣倒在地上,而整個房間像遭到洗劫般,什麼都沒有了,空空如也,這樣的情況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因為沒有門而主人又不在,便遭賊了。
看著那亂糟糟的房間,淚水再次落下,軟軟的癱坐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遭遇這些事情,為什麼那麼多人和她過不去,她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