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兒,快走吧,不要為難我們。”旁邊,和食兒比較熟悉的一個女傭輕聲說著,周圍的一些女傭也投給她祈求的目光,畢竟食兒以前在這裏是個奇特的存在,不像下人更像客人,而她們也大部分把她當成客人了。
隻是木無情是個恐怖的存在,都是她們所懼怕的,那個女人似乎是先生的影子般,若不是她和先生經常表現的主仆關係,她們都會認為那是端木家的女主人,隻是她似乎經常不在家裏,最近又回來,並還似乎要長久住下的樣子。
食兒抿抿嘴,隨後點點頭,跟在無情後麵走了出去,手不時的擦拭著衣服,感覺有些涼意,上麵還有水,隻是她也知道這個情況下想給她換衣服似乎不太可能。
一幫人來到端木岩的房間,等候在外麵,木無情一臉冷然的站在門便,兩邊各站著四個女傭,手上端著一些東西,無非就是衣服褲子鞋子等等,每個人都沒有表情。
食兒也站到一旁不語,眼中盡是迷茫,目光不時的在那些人身上掃視,最多的就是無情,隻是不管怎麼看她都看不出什麼來。
許久後,緊閉的門突然響起輕輕的鈴聲,很和緩,頓時站在門外的幾個人眼神一變,最接近門兩邊的兩個女傭已經一左一右推開大門。
無情轉頭看向食兒,“跟上。”隨後便走進去。
房間裏麵,端木岩似乎剛剛洗完澡,半身赤 裸,隻有腰間圍著一條浴巾,一臉冷然的坐在椅子上,房內燈光命令,照在他身上明亮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陣仗,食兒臉色有些微赫,轉頭看向周圍那些女傭,卻個個表情嚴肅,似乎已經習慣了,目不斜視,井井有條的站成一列。
無情向端木岩走了過去,接過一旁女傭遞過來的毛巾,手輕柔的幫他慢慢的擦拭著不斷滴水的發絲。
食兒隻是愣愣的看著,端木岩自從她進來後,完全沒有把一絲目光落到她身上,似乎她在他眼裏就隻是空氣,隻是目光冷然如炬,堅毅如冰,任由著無情的動作,明明是親昵的動作,切無法讓人體驗出半點感情出來。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無情終於把第五條毛巾交給女傭,隨後從新走到端木岩麵前。
端木岩站了起來,扯掉腰間的浴巾,完美勻稱的身材讓人有噴血的衝動,全身上下隻穿著一跳內褲,麥色的膚色似乎潛藏著無盡的魄力。
食兒眨眨眼,微微偏開眼睛。
“好好看著。”無情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帶著穿透力,那冷寒如對待死人的語氣讓人不由的一顫。
食兒一頓,瞪大眼眸,下意識的聽話轉頭,此時無情已經侍奉端木岩穿好褲子,正在穿白色的襯衣,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慢慢扣子,一邊手輕輕的撫平衣服的褶皺,那樣子仔細得就如對著心愛的珍寶般……
穿衣,打領帶,穿鞋子,一整套下來花了五分鍾。
無情的手就好似本就是他自己身上的,遊刃有餘,那熟練的動作就像已經做了很多年,已經生根了。
最後穿上外套。
端木岩還是沒有開口,無情已經領著所有人順帶著食兒規規矩矩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