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的這話,聽在天鼎和陰凰的耳中,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想從你那兒拿神水,那還不就跟玩兒似的,想什麼時候拿就什麼時候拿。可看鄭潛那認真的勁,又覺得鄭潛好像是有著什麼倚仗似的,天鼎和陰凰都不免有點好奇了起來。
“如果我想拿呢?”
這句話天鼎和陰凰同時出口。兩人這話一出口,就都尷尬的相互看了一眼。
“難得你們意見竟然這麼統一。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鄭潛道。
“你個笨蛋,你想死啊?”天域老人急了。
陰凰是他要保護的,鄭潛可也是他要保護的。如今這小子將遠古七鼎和陰凰同時都不放在眼裏,這小子腦子是不是被茶樓的門夾了?就算是腦子被門夾了,也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的啊。動物都還有種求生的本能呢,這小子怎麼連這種本能都喪失了?
“你別管!”鄭潛在神識裏回了天域老人一聲。
“好,好,好。我不管,你就是死了,我也不管。”天域老人怒道。
“嗯,這就對了。”鄭潛說的雲淡風輕。
天域老人這個氣啊。他由此真心的懷疑一個神級人物的腦子也是極有可能被門縫夾壞的。而他這個堂堂的迷霧天域的主宰,竟然會認為這樣的一個人是自己的有緣人。這不是奇恥大汙,還是什麼?
外界的誤解神馬的對天域老人而言都算個屁,但是識人不明,他自己的眼光不行,這就需要自省了。
“好,你去死吧!”天域老人道。
“嗯。那你退一邊。”鄭潛還是那種不冷不熱,不焦不躁的語氣。
天域老人果然非常聽話的退到了一邊,而且這一退還退的相當遠,差點都讓陰凰產生了誤會了。
天域老人鐵青著臉退到一邊當一個旁觀者去了。陰凰向天域老人問明了原因之後,也對鄭潛的這個舉動感到相當的費解。而遠古七鼎,看鄭潛的樣子,簡直就是在看一個小醜了。
這中間,雷鼎也提醒了鄭潛幾次,但也被鄭潛不冷不熱的擋了回去。雷鼎的脾氣本身就暴,這種熱臉貼到冷屁股上的事,他哪裏幹過?於是他的臉也變的鐵青,隻是沒有退到一邊罷了。要不是看在月鼎曾經親自帶鄭潛去龍淵的份,他真恨不得現在一拳就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打趴下。
“你有種!”雷鼎是這麼跟鄭潛說的。
“沒種的不是男人!”這就是鄭潛回複雷鼎的話。
陰凰的臉陰側側的就跟現在帝都的天氣一樣。她看到是鄭潛現在基本已經等於是一個死人。沒有了天域老人的守護,遠古七鼎現在也不站在他一邊,這小子還有什麼活路呢?
“那就不要廢話了。動手吧。天鼎,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我們也不能落下一個以多欺小的口實給別人,對不對?”陰凰道。
“你先吧。”天鼎到底還是有所顧忌。
天鼎說完,便示意六個人同時閃退,和天域老人站同一水平線上去了。低沉的雲層之下,隻留著兩個人在帝都的上空對峙著。
紅色的能量在雲層裏翻湧不停,這些能量之大,足以讓所有帝都的人都感到絕望。但是這些紅色的能量,像是懸在雲層裏的一塊重物,卻總也落不下來,讓所有帝都的人在死亡的陰影之中猶豫不安。
巨大的紅色能量映照之下的鄭潛和陰凰都顯的極其渺小。
兩個人淩空立著,陰凰的臉更加的陰側,黑黑的都能冒出油來。
鄭潛似乎沒有看到陰凰的臉色一樣,他保持著一份沉穩,從上而下如一塊沒有生命沒有思想的石頭。隻是他的滿是紋身的胳膊上,有隱隱的光亮透著。但在雲層壓頂之下,這微弱的亮光完全的被遮蔽了下去罷了。甚至連陰凰以及旁觀的幾大高手都沒有發現這份異常。
陰凰伸出單手,向著鄭潛的方向,虛抓了一把,再虛擰了一把。
鄭潛的站立的方位,便出現了如帝都的大街上相同的一幕,一個方圓足有一公裏的黑洞出現。陰凰有著足夠的自信,如果鄭潛沾到這個黑洞,便會絕死無疑。
這樣的黑洞,是隻有身為主宰的人才能用的招術。這個招術,在神界有一個統一的名稱,叫做:天域之域!
天域之域隻是天域的一個外部延伸。在天域裏,天域的主宰基本可以控製一切。這個外部延伸的天域,就是要將這種控製一切的權力放到天域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