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不斷的思索著今天他如此反常的原因,而腳步卻沒有停下,一直跟著雷罰向著山洞的深處走去。
令鄭潛感到如此困惑的原因,是因為鄭潛深知自己的脾性,不可能因為這點感觸就失態至此。如果他是這樣的人,那麼無數次的曆煉磨難,都夠他下半輩子隻顧著多愁善感就夠了。
一定還有著什麼別的原因!鄭潛幾乎是如此斷定了的。
鄭潛再環眼了看了看山洞之中的景致,這裏既然是存放雷鼎之所,是不是他的這份感觸跟著雷鼎有著什麼關聯?又或者這就是雷鼎的那個探測波在他的體內繞了一圈,造成的影響?
雖然是如此懷疑著,但這些都隻是鄭潛的推測,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是雷鼎的所為。現在的情形,隻能是見到了雷鼎再說了。
鄭潛跟著雷罰在山洞裏走著。山洞很大,而雷罰自進了山洞之後走起路來也為的畢恭畢敬,全沒有外麵的那處豪邁之氣。
“雷族長,你這是?”鄭潛有些不明所以,難道說雷鼎這樣的一個天造神鼎,也好麵子?
“噓……對雷鼎要尊敬,跟著老夫一樣的走,不要過於招搖。”雷罰道。
鄭潛有點暈乎乎了。這雷鼎真是好大的架子!
他的懷裏就揣著月鼎,月鼎比之雷鼎還要出一個層次,也沒有見過月鼎跟鄭潛擺過什麼譜,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杯子,安靜的任由著鄭潛擺弄。
但想是這樣想的,做還要按著雷罰所說的做,現在雷鼎還沒有到手,這點人下之氣,鄭潛還是可以忍的。
山洞的整體形狀有些像一個葫蘆,雷罰和鄭潛二人走著的這個洞體是葫蘆下端較大的部分,走到中間時,中間就細了起來。這個狹窄細下來的部分,又有著一道圓形的門。
這個門比之剛進山洞的那個門就要小的多,雷罰的身形巨大,要通過這樣的門,必須要弓下身體,這無形之中,像是又進行了一次鞠躬。
鄭潛在這個小門上,就比雷罰多占了些便宜,至少他不用像雷罰彎腰的幅度那麼大。
通過小門,鄭潛的眼前便看到了一道用純白透明的東西做的一個架子,而架子上,則是一個巨大的透著遠古氣息的大鼎。
鼎高足有五丈,寬有三丈。鼎身之上呈黑色,黑色的鼎身之上刻畫著一些紅色的雲朵。
鄭潛定眼看向那些雲朵時,似乎感覺到那些雲朵之間有著能量的波動。但再一細看時,卻什麼也沒有。
“眼花了?”鄭潛揉了揉眼。
雷罰走到了雷鼎之前,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
“雷鼎大人,我帶我族的貴賓前來觀瞻你的尊容。”雷罰到了雷鼎這兒,連掛在嘴邊的老夫都不說了。
“我知道了。”雷鼎之中傳來了一陣嗡嗡聲。
“咦,它會說話?”鄭潛啞然。
“廢話,老夫當然會說話了。你懷裏的那個東西,也會說話,不過它隻是不太願意說話罷了。”雷鼎的聲音像是敲響的古鍾,在鄭潛的耳邊不斷的震響著。
鄭潛心裏一涼,這雷鼎竟然有著如此清晰的意識,那他想偷鼎的這個打算,看來得改一改了。
“雷罰,你們禦龍人一族怎麼招惹上霸神的後代?”雷鼎聲音裏有些不悅。
“啊?霸神的後代?您老說的是這位小友?”
“廢話,不說他難道還說你?也虧你還是一個差不多達到了低級神的人,竟然連這點都沒有察覺?”雷鼎毫不留情的批評著雷罰。
雷罰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漲著臉杵在那兒。
鄭潛看雷罰前麵還吹的牛屁震天響,這還沒有一會的時間,就被雷鼎的幾句話弄的全沒有了前麵的豪氣,雷鼎在禦龍人一族中的地位已經由此可想而知了。
“你出去吧!”雷鼎道。
“我?”雷罰道。
“我?”鄭潛道。
兩個人的聲音一前一後,誰也不知道雷鼎說的是要誰出去。
“雷罰出去,霸神的後代留下,我有點事情想問一問他。”
“哦。好的。”現在的雷罰那叫一個溫順,這麼溫順的神態,與他的巨大的體型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實在有些讓人忍俊不禁。但鄭潛硬是忍著沒敢笑出來。
雷罰退步小洞之外走去,回頭還疑惑的看了一眼鄭潛。他實在不明白與鄭潛沒有打過任何交道的雷鼎,怎麼會趕他出去,卻讓鄭潛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