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我不是反對你好色一點,但是你也得看看場合啊。
不過這話鄭潛也說不出口,畢竟那邊還有著大群的魔獸軍團,他也不能太跌了蛛背鐵螳的麵子。
“跑了就跑了吧。以後總有機會逮著她。你讓魔獸軍團的人過來我這裏,隔著這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它們。”
蛛背鐵螳一聽鄭潛沒有怪罪之意,頓時心花怒放。
他可深知那個女人跟鄭潛的仇恨有多深,放跑唐如煙該擔多大的罪責,沒想到鄭潛竟然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實在讓蛛背鐵螳感激涕零了。
為了表示他對鄭潛的感激,他轉達鄭潛的話時,聲調提的像打雷,“那邊的魔獸們,我大哥說了,讓你們過來!”
“小聲點,別嚇著它們。它們也吃了不少苦了。”鄭潛吩咐著。
魔獸軍團騷動了一下,但是卻遲遲沒有見到有誰過來。
“你們難道還要我大哥去請你們?媽的你們信不信老子趕你們過來?”蛛背鐵螳怒了。感激涕零之下,鄭潛的話對他而言就是神諭,不遵神諭那還得了?
魔獸軍團之中悉悉索索一陣響,似乎有人分開了魔獸,從中走了過來。
“老鼠?”蛛背鐵螳的眼睛瞪眼了。
過來的人,正是萬獸山鼠族的安道。
安道徑直的走到了鄭潛的身旁,鄭潛欲要起身,卻怎奈身體實在過於虛弱,努力了一下便告失敗,在即將倒下去的時候,被蛛背鐵螳的鐮刀腿扶住,將他的身體扶正。
“少主!”安道雙膝跪倒。
“其實應該是我喊你一聲安前輩。”鄭潛說的是實心話。
對於安道以及這些萬獸山的魔獸軍團,鄭潛有著愧疚,這份愧疚很深。
“少主,萬獸山各種族托我向少主代句話。”安道的額頭緊緊的貼著地麵。
“什麼話盡管說。”
“臨冬城在我們萬獸山的各種族手裏死傷慘重,萬請少主賜罪!”
鄭潛一聲長歎。
賜罪?要賜罪的豈止是魔獸軍團的這些魔獸,還有他鄭潛啊。身為萬獸山各種族的少主,他沒有盡到應盡的職責,反而讓這些魔獸們吃了不少的苦頭。真正有罪的其實是他自己啊。
如果沒有他,這些魔獸們還安然的生活於萬獸山以及他的先祖特意做出來的萬靈之森裏。也就不會有永恒之搭一役,也就不會被唐如玉的天魔眼控製。他這個比這些魔獸更加罪孽深重的人,有什麼資格賜罪於這些魔獸呢?
“起來吧。”鄭潛道。
“請少主賜罪!”安道卻不依不饒的依舊將頭貼在地麵上。
鄭潛正要說話,大批的魔獸軍團忽然的矮了下去,這些魔獸們異口同聲道:“請少主賜罪!”
“要說有罪,我比你們的罪更深更大。你們有沒有罪,還是交由臨冬城處理吧。如果有罪,我這個少主,與你們一同受罰。”鄭潛聲音雖小,但語氣堅定。
“少主,這怎麼可以?”安道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少主,臨冬城的人死傷於我們的手中不計其數,我們才是最該受罰的,怎麼牽累少主啊……”
鄭潛擺了擺手,“這件事,你們誰也不要爭了,就這麼定了。你們跟我回臨冬城。確實,我們需要給臨冬城一個交待。不管臨冬城的人做出怎樣的責罰,我們一起受著。”
“少主……”
“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少主?”鄭潛怒道,“我說這件事定了就定了,不要沒完沒了!”
安道看鄭潛像是真的怒了,知道勸也無用。鄭潛的心性堅定,這是安道早就知道的事。但是他實在不能讓鄭潛為著魔獸軍團受累。
既然勸不動鄭潛,安道便已暗自下定決心,隻要臨冬城的人責罰下來,他要以死謝罪,絕不拖累鄭潛。
“兄弟,趕跑的事,又得靠你了。”鄭潛道。
“沒問題!”蛛背鐵螳哢哢嚓嚓的一通變身,鐮刀腿小心的將鄭潛放到他的托盤之中。火龍看鄭潛無恙,化著一道流虹飛入到了虎龍神火鞭之中。
“你們留下一部分人看看唐家堡裏還有沒有漏雨之魚,剩下的人就跟我一起走吧。”
“是!”
蛛背鐵螳騰空,便隨即想到後麵還有著一大批的魔獸軍團要帶著走,又將身形降了下來,用他的百多條長腿在地上小跑了起來。
蛛背鐵螳的速度快極,隻是快跑的速度,魔獸軍團跟上都有些困難。畢竟這是一次大規模的行軍,速度比單體奔跑要慢上不少。
由暗夜森林腹地往臨冬城,這中間耗去了一天半的時間,當看到臨冬城遙遙在望時,鄭潛幾乎從幾乎要昏睡過去的狀態裏醒轉過來。
“臨冬城,這次我可是給你又帶來了大部隊了。”鄭潛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