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真是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呢。”月絲雨重重的點頭,而且特別的認真嚴肅。在月絲雨而言,這是在表達她對流螢笑的敬佩之情,當然不容輕慢,卻全然沒有察覺到她的話受了鄭潛拐帶,早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啪”從能量之牆裏伸出來的手,打在了鄭潛的頭上。
能量之牆散去,螢點彙集成流螢笑,正在不慌不忙的收回到了鄭潛一下的手。
“別打頭!我最討厭被女人打頭。”
“臭小子,能被我打是你的福氣!”流螢笑毫不相讓。
“流姐姐,小兄弟……”
“不要再喊我小兄弟了,搞你好像已經好老了一樣。以後就直接喊我名字。鄭潛,鄭大哥,鄭大俠,這麼多好名字你選哪個不好?”
“這……那好吧,我就叫你鄭潛吧。”
稱呼的事情解決完了,接下來要解決的事,則是三人都聽到的喝斥之聲。
喝斥之聲當然不是針對他們三人的。流螢笑的空間位移可是上乘水準,在目前的神罰之地裏,根本就沒有被人發現的可能。而且,流螢笑也不可能就逮著鄭潛和月絲雨往人堆裏位移,總是要找一處略偏一點的地方隱藏一下身形。
鄭潛幾人被位移到的位置是一處和前麵那個紅土坡差不多的坡底,這個紅土坡上麵隻是少了殘壁,如果不仔細分辨,還真會以為隻是從坡底被流螢笑位移到了坡底。
喝斥之聲是從紅土坡的另一麵傳來的。
三人繞過紅土坡,眼前展現的依舊是一片焦幹的紅土地,紅土地上有著道道幹裂的裂縫。遠遠的,有一群人圍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潛深知流螢笑不會無緣無故將他們位移到這裏來。既然到了這裏,恰巧又看到了紛爭,鄭潛有九成把握可以確定這些人一定和逍遙子有著關聯。
他是這三個人之中第一個衝向那群人的。
月絲雨尚有一些猶豫,在神罰之地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麼路見不平一聲吼之類的,最可能的結果是將自己吼的一身是傷。
流螢笑輕輕的笑著,“妹子,走,去看看熱鬧去。”
既然流螢笑都執意如此,月絲雨的一點顧慮也打消了,跟著流螢笑同步向著人群走去。
鄭潛第一個接近人群。
他看到了一群人正在圍著一個江湖郎中一樣的老頭。老頭的背上,背著一個很大的藥箱,而他的手裏,則拿著一根細長而焦黑的木棍,木棍的上麵挑著一塊破布,破布上寫著五個大字:“救死不救生”。
老頭的身形佝僂,很多瘦小。臉頰上的顴骨很高,顴骨之下忽然的削了下去,整個臉呈一個倒三角。一小撮花白的山羊胡子,成了倒三角形最下方銳角的延伸。
老頭一手扶著木棍,破布在熱風之中忽啦啦的響。另一隻手捏著山羊胡子,兩隻不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麵對著這一群人,似乎還有一些笑意。
“你這個騙子,竟敢騙到我們的頭上來。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本藥師怎麼會騙你們呢?本藥師醫治百病,從來都沒有人說過我騙他們,最多隻說我是一個殺人犯罷了。”
圍著山羊胡老頭的這一群大漢,相當的粗壯。全身上下也沒有多少的衣物,隻是象征性的用破布將要害部位兜住。
這一群大漢約都在三四十歲下下,個個五大三粗,全身上下黑不溜秋都是一身的肌肉疙瘩。黑漆漆的臉,像是剛掏出來的鍋底。
這其中有一個大漢,臉上有一道從額頭拖下來的刀疤。他的手裏正拿著一柄匕首,用匕首的尖端,挑著牙縫。別的大漢都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唯有這個大漢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鄭潛一看就知道這人,肯定是這一群大漢的頭。別的大漢叫罵的雖然凶悍,亮家夥的亮家夥,握拳的握拳,眼睛裏噴火的噴火,都像是要吃人的樣子,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真的動手,似乎都在等待著這個刀疤臉大漢的命令。
大漢用匕首挑了一會牙齒之後,終於像是將牙縫裏的殘肉挑了出來,“咳……噗……”,肉渣連帶著一口濃痰向著山羊胡老頭飛去。
濃痰飛速之快,讓鄭潛小吃了一驚。並且,那口濃痰哪裏是普通的口水,更準確的說,像是一塊固化了暗器,射向山羊胡老頭時,竟攜有一陣隱隱的破空之聲,目標正是山羊胡老頭的臉。
山羊胡老頭也沒有見到如何的動作,濃痰便被他避了過去。這口濃痰直直的射到山羊胡老頭後方的焦土上,將紅土地上焦幹的地皮鏟起來,四處飛濺。
“聽說,你就是那個很有點名氣的逍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