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昊守成還沒有得到月鼎殘片,不然感應水晶早就有反應了。”
“咯咯,鄭潛,現在的飛鷹城可是忙的很羅,暫時還顧不到月鼎殘片裏去。”流螢笑一笑。
鄭潛看著流螢笑的笑容,有點意會了她的意思。
飛鷹城如果現在很忙,而且連月鼎這麼大的事情都顧不了,則隻有一種可能性。
戰爭!
除了戰爭,再也沒有第二種可能性了。鄭潛可是替昊天傳過話給亂葬崗的夜孤城,傳的話隻有四個字:“要動手了!”
“飛鷹城和亂葬崗打起來了?”鄭潛有點幸災樂禍。
“嗯。已經打了有幾天了。不過,這是昊天莊的家事,我們也沒有必要參與。”流螢笑道。
“呃……”鄭潛有點汗了。
這話無疑會被蛛背鐵螳聽去。蛛背鐵螳一直都認為鄭潛是昊天莊的一份子,蛛背鐵螳最早跟著鄭潛混的原因,正是因為它以為鄭潛可以求救於昊天莊,順帶著連他一起救了。
後來經曆過了這麼多事之後,蛛背鐵螳也不知道有沒有對鄭潛的身份產生懷疑。雖然現在鄭潛完全有足夠的資本帶著蛛背鐵螳一起離開神罰之地,但是畢竟鄭潛最初沒有對蛛背鐵螳實情相告。
鄭潛感覺了一下趴伏於頸項處的蛛背鐵螳,看它沒有什麼反應也就放下了心來。
流螢笑看鄭潛竟然這麼在乎蛛背鐵螳的感受,雖然覺得有點不太讚同,但那是鄭潛個人的事,她這個先祖母睜一眼閉一眼過去就算了。
“打起來好啊。隻有打起來,我們才能渾水摸魚。”鄭潛道。
“嗯,我也讚同。雖然飛鷹城的昊守成隻是一個初級霸帝,要滅了他動動手指就行了,可是昊守成畢竟有著昊天莊這樣背景,昊天莊又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們的家事我們能不參與最好是不參與。隻要救人就好了。”
“那就一切全仗先祖母了。”鄭潛道。
“還有件事,你現在每次都先祖母先祖母的叫著,把我都叫老了。以後就改口叫姐姐吧。”
我靠!鄭潛汗流夾背。你跟我先祖有一腿,現在要我叫你姐姐,那不是亂了輩份了?先祖泉下有知,還不得爬起來抽我這個不孝子孫?
“這個稱呼隻是一個掩護,實際上我當然還是你的先祖母了。”流螢笑看透了鄭潛的心思,略解釋了一下。
嚇我一跳!鄭潛想著,伸的摸了摸額頭,“先……姐……好卡!”鄭潛摸著額頭的手,順勢捏了捏發幹的喉嚨。
“咯咯咯……”流螢笑笑的花枝亂顫了起來。
鄭潛在霸天大陸的什麼鷹爪功什麼黑雲深處有人家,她都一清二楚,現在隻是讓這小子叫一聲姐姐,看把這小子嚇的。這個小子實際還是很傳統的嘛。流螢笑如此想著,笑意更甚。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鄭潛的這個姐姐好不容易才叫出了口。有了第一聲,鄭潛便像跨過了一道生死線一樣,後麵叫起來順溜多了。
“姐姐,現在去救人。”鄭潛道,“至於月絲雨在飛鷹城的什麼地方,還得有勞姐姐了。”
“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活動筋骨,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活動一下。就當是小小的鍛煉一下吧。老是在地底下呆著,身上都呆出了一身黴氣了。走!”
流螢笑的走,自然是化身螢光包裹著鄭潛直下飛鷹城。而且目標非常明確的正下到了飛鷹城裏月絲雨所在的地方。
月絲雨被飛鷹城城主昊守成扣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
自被昊守成扣下之後,昊守成也沒有過於為難她。隻是將她軟禁於這座房子裏,吃喝拉撒睡全都在這裏,全沒有了人身自由。
其間昊守成也試探過幾次關於月鼎殘片的事,但是月絲雨都守口如瓶,昊守成也沒有強逼。後來聽說飛鷹城裏出了點事,昊守成已經好幾天沒有過來。她就像是被人遺忘在了飛鷹城的角落裏。
月絲雨獨立於窗前,這個小窗是月絲雨唯一能與外界相通的地方。小窗極小,隻比正常人的頭稍稍的大上一點。而且還被有著極強硬度的結晶體分隔,想從這麼小的窗口中逃跑,已經是個奢望了。
整個的飛鷹城都在忙碌著,就隻有她這一方天地出了奇的安靜。月絲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的那個錦鐵盒,不由的暗自的歎了口氣。
心似歸箭,卻又身陷飛鷹城,月絲雨感覺到無比的惆悵了。
“也不知那位小兄弟現在的怎麼樣了。他曾經倒是說過要來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