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上人,你是一個高位神,是個身份尊貴之人,怎麼能跟年輕人一般見識呢?你要想知道他的姓名,直接問我就是。他叫鄭潛,是霸神鄭嘯天的後裔。這個答案,不知道淩上人滿不滿意?”玄龜將鄭潛的老底全揭了出來。
“鄭嘯天害的我女兒還不夠慘,臨了還要他的後裔繼續來害我的女兒?這種事,我絕不答應!”淩厲的神色忽的嚴厲了起來。
鄭潛至此才知道這個長的像中年人的人,竟然就是流螢笑的老爹。
流螢笑鄭潛已經認了她做先祖母了,流螢笑的老爹那是什麼輩份,鄭潛還真有點頭痛。不過,看這位淩上人的意思,是沒打算要收認他這個後輩了,那就省了稱呼上的麻煩。
鄭潛揪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跑到神罰之地是來找月鼎尋真相的,可不是專門要來認親戚的。更何況像淩厲這麼老的神,就是認了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這對鄭潛來說,是一件相當大的麻煩。
輩份這種觀念在鄭潛的腦子裏根深蒂固。雖然平時他的方辭間並不能表現出來這一點,但是實際上他的行為上無時無刻不體現著他的尊老之情。
比如說對霸神錘,對雙霸,雖然他們都認了他做少主,但是鄭潛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用少主的身份去壓這些霸神的舊屬。
“我的先祖與流螢笑之間的恩怨我不知道,但是我到這裏來,卻完全沒有要害流螢笑之心。你貴為神界的一位高位神,怎麼能這樣的含血噴人?”鄭潛遇軟則軟,遇強則剛。
“含血噴人?我含血噴你?”
“哎呀,淩上人不要動怒不要動怒。小孩子不懂事,你消消氣。鄭潛,對長輩要有點對長輩的樣子!”玄龜厲聲喝斥著鄭潛,卻不停的朝鄭潛擠眉弄眼。
鄭潛領會了玄龜的意思,是讓他現在不要跟淩厲正麵衝突。你一個凡界的中級霸王,如果不是有著玄龜在,恐怕淩厲都不會給你半點說話的機會,還衝突呢,衝突之前,早成了一堆屍灰了。
兩個老家夥不約而至,各懷了心思。
捆仙繩的幻景沒有受到應有的製約這種事,別人看不出來,身為高位神的玄龜自是一眼就洞明了。高位神的圈子就那麼點大,每個高位神的技能都門清,家門口的塘,誰不知道深淺啊?
捆仙繩製出了幻景,淩厲是最先感應到的,他比玄龜後來一步的原因,是要避過正去找他責問的流螢笑。淩厲知道流螢笑的性子剛烈,如果他被流螢笑逮著,又是件極為頭痛的事。
他傳授於流螢笑的禁製秘術並不是沒有效果,隻是這種效果遇到鄭氏一族便會自動消失。霸神鄭嘯天給淩波府造成的混亂,看來深深的傷害到了這位護女心切的高位神。
而且,最近神界傳說著有一位天命之子的降生。連淩厲這麼不問外事的人都聽說了,可見這個傳聞的流傳之廣。繼而神界命動之輪的啟動,讓本隻想做逍遙神的淩厲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出府詳察。
神界自命運之輪啟動之後,便已到處出現了神心不穩的跡象,流言紛紛,這情形和百萬年前的情形竟然十分的想像。
淩厲後來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那位所謂的天命之子,正是霸神鄭嘯天的後裔,一時之間,新仇舊恨一起就湧上了心頭。為了預防萬一,便私下神罰之地,將那幅狂草送給了流螢笑。
為了他自己的女兒,就是一時被怨恨,淩厲也顧不得了。以前他在女兒與霸神的這件事上,他犯過錯,現在淩厲絕對不允許鄭家的任何人再次的傷害流螢笑。
淩厲繞過了玄龜,從地上拾起了“春山樂居圖”,拿在手裏仔細的端詳著。他的雙眉隨之越鎖越緊,雙眉之間,擰出了很大的一個疙瘩。
“你想要?”淩厲冷眼看著鄭潛。
“不是我想不想要,而是流螢笑送不送。”鄭潛將皮球踢到了流螢笑的身上。
“小子,我告訴你,我的女兒不叫流螢笑,她叫淩若蘭!你聽明白了?她不是什麼流螢笑,而是淩若蘭!我淩波府的淩若蘭,跟你鄭家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今天,看在玄龜大人的麵子上,我不殺你。但是,如果你再敢接近我淩家一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天命之子,到時別怪我淩厲翻臉不認人。”
淩厲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說給玄龜聽的。
鄭潛的天命之子身份,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要在天命之書上刻有他的名字。天命之書最初的掌管者,是四方十神獸的火麒麟,後來被玄龜借機要了去,後來就出現了鄭潛是天命之子這件事。
到底天命之書上鄭潛的名字是由天命生成,還是玄龜自己寫上去的,就誰也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