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的在流螢笑的笑聲中,又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看來流螢笑對於先祖霸神鄭嘯天的結怨不是一般的深啊。霸神鄭嘯天留給了他不少的遺產,包括霸神的這些舊屬以及神識血脈,那麼流螢笑就算是霸神鄭嘯天留給鄭潛的債務吧。一個人從祖先那兒得了利,當然祖先的債務也要一力承擔下來,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準則。
“現在到你表現的時候了!”鄭潛不想再在這兒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既然答應了流螢笑的要求,鄭潛就有足夠的資格讓甲祖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嗬嗬,嗬嗬,真是一個急性子的孩子!”流螢笑笑道。
“我靠!”鄭潛心裏暗罵了一聲,他怎麼聽著從流螢笑的嘴裏說出孩子這兩個字,這麼別扭呢?
空間屏障裏安靜了下來。
鄭潛眼睛盯著甲祖,他想看看流螢笑會怎麼將一個神級的人物,從湖底裏直接趕走。
甲祖與鄭潛對視著,他的眼睛裏的怒火更盛了些。
甲祖很疑惑的一點是他隻有快速通過空間屏障的資格,而鄭潛為什麼能在那個三米空間屏障裏呆上那麼長的時間。
空間屏障的來曆,他很清楚是和神界的一位高位神有著很緊密的關聯。不然,在神罰之地這個對神力有著先天限製的地方,是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個獨立於神罰之地的空間存在。
他隻得到了一個可以快速通過空間屏障的保證,至於這個空間屏障的由誰創造,則是不甚了然。
甲祖一直在湖底守著,看著在空間屏障裏的如灰塵一樣小的鄭潛,在那裏飄浮不動。他的嘴角掛著冷笑,他的眼裏一片血紅。他的八個副頭不安的躁動著。
他放過話,這次如果不能將鄭潛拍死,他就直接將自己甲祖的這個名字扣掉,跟鄭潛姓鄭。所以,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鄭潛從空間屏障裏出來。
“隻要你踏出空間屏障的那一瞬,就是你的死期。霸神鄭嘯天的血脈從此就斷了根!”甲祖恨恨的看著鄭潛,自言自語道。
“想霸神斷根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主意。”一道女聲從湖底響起。
“誰?”甲祖一驚,九個頭分視九個方向。
湖底裏一片黑沉沉,哪裏有半點人影?
“不要在本祖麵前裝神弄鬼,小心本祖扒了你。”
“咯咯咯……扒了我啊?怎麼扒呢?扒上衣還是扒裙子呢?可惜我不是穿裙子的。”女聲笑了起來。
“無恥!”甲祖先是一愣,繼而才明白女人的話裏的意思。
他的那句原本是充滿著威脅的一句話,竟然被這個女聲消成了一句有色笑話。這不是有犯神威還能是什麼?
“你是叫甲祖對吧?先前呢你的主人跟我打過招呼,讓你從空間屏障裏通過。我賣他個人情,也沒有為難你。現在你倒反過來想扒了我,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付你呢?”
說話的女聲自是流螢笑無疑。與在空間屏障裏一樣,甲祖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流螢笑的聲音似乎是從整個黑沉沉的湖底傳出來的,沒有一個具體的方位。
甲祖的神識散開,將火湖的湖底全部的籠罩了起來。甲祖的想法裏,不管是你在湖底的哪一個角落,隻要你在湖度,都逃不過他神識的覺察。隻要找到你,扒衣也好,扒皮也好,就都由他說了算。
甲祖的九個頭上的眼睛都是一片血紅,鄭潛這麼長時間沒有下來,他了狂暴之氣已經累積了很多,正需要找一個機會釋放一下,現在忽然的來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那隻好對不起了。
在甲祖的意識裏,男人與女人的分明不大,如果他九頭穿山甲一族是那種好色的種族,也不會經過幾十萬年,才隻有區區幾百之數。
但是令甲祖感到有些難堪的是,他卯足了勁的神識探查,整個火湖的湖底,他相信都被他的神識概無遺漏的查了個遍,可是竟然一無所獲。
甲祖的眼角開始撲撲撲的跳了起來。
“小朋友,就憑你現在的本事,想探查到我的方位,還差上幾百萬年呢。嗬嗬,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流螢笑笑的那叫一個冷。
甲祖聽到流螢笑的笑聲,九個頭的十八隻鼻孔裏差點噴出了火來。
小朋友?他甲祖好歹也活了幾十萬年了,除了那位救他出神罰之地這個苦海的大人,比甲祖更年長的人他遇到的極少,現在被一個女人喊成了小朋友,這不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嗎?
“你會死無全屍!”甲祖暴喝著,九個頭的十八個鼻孔裏,真的就噴出了些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