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看來隻有統帥親自來處理才行!”
“是啊,才行。”
兩位意見達成統一,便命令一個傳令兵讓它將這個消息速去傳於總部的土庫曼。它們現在要做的,隻能是原地待命。
“令使,你行別急著開打。我們答應你,將消息傳給統帥。”一個首領向著鄭潛喊,生怕火牆上的那些對著飛蠅團的火箭飛出來。
“可以。出去一個人。”鄭潛道。
從方陣裏,很快的飛出來一隻巨號蒼蠅,向火湖之外掠去。掠過火牆之時,火牆之上的火箭也沒有什麼反應。
等!兩位首領的心是懸著的。
其實它們心裏悔的不行。原指望能搶著一功,沒想到卡在這裏,而且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暗部在這個地下王國裏生活的太久,也有太久沒有打仗了。被鄭潛這麼卡著,相當的難受。隻能指望統帥快點來了。兩位首領不由自主的都這麼想著。
鄭潛也似乎並不著急,悠閑的站於洞口旁。
他背負著雙手,默然的佇立,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但卻又像什麼也不有想,就如一尊雕塑。
幾百頭九頭穿山甲在鄭潛的身後趴伏著。從九頭穿山甲長老開始,每一頭九頭穿山甲的心裏都升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鄭潛的令使身份,它們是知道的,但是當鄭潛拿出昊天令的那一刻,它們的靈魂深處的某一處地方,還是同時被震動了一下。
這種震動完全沒有來由,似乎隻是看到了昊天令時的本能反應。
九頭穿山甲長老回看了一下被它們這些成年的穿山甲包圍著的幼子們。這些幼子們也都同時露出了一種警惕的神色。長老便不得不默歎了一聲。
“都解散吧。”長老沉聲道。
幾百頭九頭穿山甲這才回味了過來,原來從地火岩漿的浪頭打過來的時候起,它們一直就保持著這種姿勢,已有一段時間了。
“祖訓從來都不會錯。我們遇到的這個人,會改變我們一族的生存方式,也會讓我們一族身陷危險之中。”長老小聲的說道。
“那為什麼長老你會認同令使所說的話?甚至不惜說先祖也有可能受到了誤導?”一直和鄭潛同行而來的那頭九頭穿山甲不解的問。
“先祖受到了可能的誤導,這是個事實。但是,祖訓是曆代先祖們的智慧結晶,怎麼可能會有錯呢?”長老說道。
這句話是明顯的病句,然而竟沒有一個人懷疑九頭穿山甲長老說錯了。
這就是九頭穿山甲一族的規則,長老的話,即使錯了,也是對的。
祖訓既然是對的,那麼就代表著,前麵站著的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它們一族的敵人。必須殺之而後快。
長老正自沉吟,猛然驚覺到身旁的九頭穿山甲們有些異樣,一縷縷的殺氣彌漫,眼看著就要進入到狂化狀態。
“停!都給我停住!”長老急道。
眾九頭穿山甲不解的看著長老。既然祖訓是對的,祖訓裏有一條是對霸神的後裔格殺勿論,怎麼長老又不允許它們開殺了呢?
“叫你們停就停,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要擅做主張!”長老很嚴厲的喝道。
九頭穿山甲們才剛剛露點頭的狂化被長老的話打了回去。隻好各自不解的對視著。
長老無限惆悵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些族人。它身為一族的長老,知道的多,想的也多。幾百頭九頭穿山甲,可以說隻有它一個大腦。這麼多年它們一族能執守於火湖,不單隻是因為幼子這麼簡單啊。
但是這種感慨,長老不可能會找到分享的人。一簇的重擔,都由曆任的長老一肩挑著,這也成了九頭穿山甲一族這麼多年來延襲下來的傳統。
是福是禍,長老真的有些說不清了。
“令使……”長老走到了鄭潛的身旁,有些猶豫不決。
“長老,有什麼話,等到土庫曼來了再說吧。你是個明白人,但是這個世上也不隻有你一個明白人。其實有些事,我也有數的。”鄭潛打斷了長老的話,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鄭潛的話,沒有具體的指向,但是卻給了長老無限的空間聯想。
長老隻能瞪著眼將要說的話吞了下去。
他,難道真的知道?長老的心裏重重的打了個鼓。
鄭潛向長老做了一個會意的笑,好像他真的知道有什麼隱藏的真相一樣。
長老實在不敢相信,它們一族守護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一個這麼年輕的令使會知道,這無論是從哪個方麵都說不過去。
“你……”長老欲言又止。
“長老,看,他們來了!”鄭潛沒有理會長老猶豫的神色,而是用手向著火湖的湖麵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