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的眼睛緩緩睜開,他似乎是早就知道九頭穿山甲會變成這樣的一般,冷靜的盯著正處於狂暴化過程之中的九頭穿山甲。
九頭穿山甲的狂暴,在場的諸人都隻見到過一次,即是最初對敵的時候,從九頭穿山甲眼睛和身體上散出來的那份濃濃的殺氣和血腥之氣。
九頭穿山甲去狂暴化之後,顯得十分的畏縮,甚至於連大聲的說話都不敢。也正是九頭穿山甲的這副神態,讓蛛背鐵螳這顆安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蠢蠢欲動了起來。
九頭穿山甲為什麼會忽然之間狂暴了起來,蛛背鐵螳根本就不知其理。但是鄭潛的霸氣始終鎖在九頭穿山甲的身上,從九頭穿山甲身上的殺氣開始向外噴湧時起,鄭潛就已經知道九頭穿山甲要有所行動了。
讓九頭穿山甲再也耐不下性子安靜等待下去的原因,可能是九頭穿山甲看到了鄭潛手裏的昊天令發了了變化。
鄭潛搖著頭。
冰山輕易和昊天令有著某種感應沒錯,昊天令之上我了幾根線條也沒有錯,可這些又能代表什麼呢?閉眼做出一副接受著某種信息狀,是鄭潛故意裝出來的。
而他裝出來這副樣子,又正好是做過九頭穿山甲看的。沒想到,九頭穿山甲這麼輕易的就上了當,鄭潛還以為他比想像中的更能忍一些。
這才是鄭潛搖頭歎息的原因。
失望啊。憋著勁的想跟對手鬥智鬥勇,憋了半天,敵人卻不堪一擊,這種失望,確實挺讓人難受的。
“兄弟,你退開。”鄭潛向著蛛背鐵螳道。
蛛背鐵螳瞪大著不相信的眼睛,看看鄭潛,再看看正在狂暴著的九頭穿山甲。
“這是怎麼回事啊?”蛛背鐵螳吼道。
但是沒有人回答它。也沒有人有這個義務回答它。
鄭潛盯著九頭穿山甲,九頭穿山甲腥紅的眼睛盯著鄭潛。狂暴之後九頭穿山甲,身上的殺氣再也不用隱藏,鋪天蓋地向著鄭潛湧去,像是和鄭潛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你,為什麼要來這裏?為什麼要來神罰之地?你為什麼不能在上麵好好的生活,偏來攪這趟渾水?”九頭穿山甲狂暴之後,聲音也變粗了起來,半點女性的溫柔也尋不見了。
“天上地下,誰規定了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鄭潛笑道,邊收起了昊天令。
“你如果不來這神罰之地,命運之輪也就不會打開,我們雖然在這裏受點苦,但是卻可以寧靜的生活下去!你這一來,將會對幾個位麵產生衝擊,你知道不知道?”
“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衝擊什麼的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如果讓我像你這樣,為了苟活而求安穩,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反而更加自在一些。”鄭潛平靜的說道。
此時的九頭穿山甲,渾然沒有了先前的嬌羞之色。它的身體不斷的膨脹,幾乎要將鄭潛開掘了來的這個冰山之內的山洞填滿。
霸神訣的防護早也在它狂暴將起的那一刻就撤掉了。前麵因為鄭潛沒有吩咐不保護它,它也就一直沒有采取行動。現在既然九頭穿山甲自己露底,它還傻傻的等著鄭潛的吩咐再撤,就真的腦子有問題了。
“霸神訣,你看,其實他是不需要你我的防護的。”鄭潛指著巨大的身體幾乎挨著冰壁的九頭穿山甲道。
“這應該是狂暴之後才會有的情況吧。”霸神訣也吃不準。
“當然。我說的就是狂暴之後的它,也沒說它前麵不用守護。”鄭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