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隱藏大過了它急於救子的心理,九頭穿山甲竭力的在保護著什麼?
“沒事的。你看我們從玄冰湖到火湖,再由火湖到冰山,經曆這麼多其實都是為著救你們九頭穿山甲一族的幼子,而且由此也可以救出你們九頭穿山甲整個種族不再受土拔鼠暗部的支酸。我們這麼辛苦的走到這裏,如果在這裏出現了什麼差池,才真的很遺憾。”鄭潛邊說邊盯著九頭穿山甲的眼睛。
九頭穿山甲的頭縮了一下,似乎被打擊了一下。它的眼睛紅紅的,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大哥……”
“這個時候,你不要說話。”鄭潛很幹脆的打斷了蛛背鐵螳準備插話的念頭。
九頭穿山甲的身體縮的更小了一些,差一點就蜷曲成一個小團。它的頭也深深的埋到了一雙前腿之間。
“令使大哥,這件事,能不能不問我?”九頭穿山甲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隻有它自己能聽得到。
“好吧。”鄭潛盯著九頭穿山甲看了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如果你實在為難,我可以不問你的答案。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我救你的幼子這件事是我自己主動說出來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不需要記我半點的人情。你應該怎麼樣就怎樣,不要有任何的顧慮。”鄭潛意有所指,但是蛛背鐵螳在場,他也不想說的太明白。
九頭穿山甲深埋進一雙前腿之間的頭,愕然的抬起來,帶著一種驚慌看著鄭潛似笑非笑的臉。
當它的目光與鄭潛的目光相撞時,九頭穿山甲的身體立即就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鄭潛的眼神裏,似乎有著一種直刺它的心底的力量,它感應它隱藏於內心的那點心事,早就被鄭潛扒開來看了仔細一樣。
九頭穿山甲再縮了一縮,可它的頭卻沒有伏進前腿,而是呆呆的看著鄭潛。
“大哥……”
“嗯?怎麼,你有話說?”鄭潛看著耐不住性子還是插了嘴的蛛背鐵螳。
九頭穿山甲這番神態,蛛背鐵螳真的有些看不下去。
它不明白為什麼鄭潛忽然的將矛頭指向了九頭穿山甲。雖然它堅信著鄭潛一定有理由這麼做,但是從情感上而言,它實在不願意相信九頭穿山甲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大哥,你看,九頭穿山甲估計是被土拔鼠暗部嚇壞了。被統治了這麼多年,怎麼都會留下一些心理陰影的。”蛛背鐵螳努力的替九頭穿山甲開脫著。
鄭潛點點頭。蛛背鐵螳為九頭穿山甲找的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而且,他繼續與九頭穿山甲糾纏下去,對任何事都沒有什麼幫助。
鄭潛環視了一下這個更像是冰山之內的洞穴的通道,用手襯著下巴,在裏麵簡單的踱起了步子。
鄭潛走著走著,看到了自己的不斷移動的腳尖,猛然腦中靈光一現。
他伸手去觸摸冰壁的時候,一條胳膊很快就被凍住,但是他進了冰山這麼長時間,腳與冰山始終相連著,卻一點也沒有被冰山凍住。
鄭潛很清楚自己對身體的防護,各部分都是一樣的。凍住手而沒有被凍住腳,這其實應該是一個冰山傳遞給他的信息,而他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信息差點就忽略了。
這個信息代表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呢?
凍手不凍腳,這說明冰山現在的意識正處於清醒狀態。以這種清醒的狀態,卻對他的開掘沒有做出半點反應,這不像是一個有意識的物體正常的反應。
開始的時候,鄭潛將胳膊被凍住理解成是冰山生人勿近的警告,但是如果真的是警告,則完全在他用射線消融冰山的就做出來,不必要要等到他開掘了這麼深之後再來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