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從蛛背鐵螳的背上跳下來,拍了拍蛛背鐵螳的身體,意思是讓它將這麼長的身體收起來。而後,若無其事的向著初級霸皇道,“請了,請了。不過,亂葬崗我是第一次來,最好還是你在前麵帶個路,怎麼樣?”
初級霸皇忍了忍,差點沒忍住,但最後還是強壓住了火氣,前頭帶路。
鄭潛大搖大擺的跟在初級霸皇的身後,一路隨行。
而蛛背鐵螳則將它的身體又折疊成了一隻極小的蜘蛛模樣,爬到了鄭潛的領口上。
亂葬崗主城裏早就傳遍了大當家有貴客臨門的消息,從各家各戶裏都跑出來一些人,看神仙似的看著鄭潛。
鄭潛將昊天令早就收了起來。
這東西在亂葬崗這麼管用,他實在覺得先前沒有充分利用,太虧了。此時他滿腦子都在想昊天令,會不會還有什麼他沒有發現的功能,以後一定要善加利用了。
初級霸皇領著鄭潛到了一處看起來比較宏大的建築之前。
說這個建築宏大,不過是相比較主城的那些低矮的簡易住房而言。它實際上也隻是比正常的建築略略的大上一點而已。
亂葬崗主城的建築清一色都是黑色的四方盒子,什麼建築風格也沒有。而且全部都是平房,沒有一間是樓房。
鄭潛麵前的這座建築,也是一個平房,焦黑的牆麵,看上去,和城外的那些建築原料沒有什麼不同。
在建築的前麵,正列隊站著一群人。在這群人的前麵,是一個有點仙風道骨的中老年人。
鄭潛實在看不出來這個人具體的年紀有多大,隻是覺得這個人看上去有點老,但是又顯的特別年輕。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融於他的一身,意誌力稍微差點的,看到這個人的樣子,就會精神錯亂。
“你是夜孤城?”鄭潛問道。
“正是!你是令使?”夜孤城反問道。
夜孤城的意思,是要鄭潛拿出昊天令給他看一看。
昊天令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於神罰之地了,今天昊天令忽然現身,必定代表著某件重大事情要發生了。
鄭潛從懷裏摸出了昊天令,向夜孤城扔去。昊天令在空中劃了道弧線,穩穩的落在了夜孤城的手中。
夜孤城看完昊天令,確認這個令牌沒有假,這才躬身施禮,“令使大駕,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裏邊請。”
鄭潛也躬了躬身。人家是亂葬崗的大當家,他不能太不給別人麵子。昊天令雖然好使,但是也得自己把握點分寸。亂葬崗的這些人,都是打家劫舍慣了的人,跟他們相處,架子不能拉的太大。
“那就有勞大當家了!”鄭潛客氣了一下。
二人進屋,外麵站著的一群人,卻沒有一個人跟進來。
落坐之後,夜孤城這才仔細的端詳起了鄭潛。
“令使好年輕啊!”夜孤城讚道。
“大當家也不賴!”鄭潛道。
“哈哈哈哈,令使,在你之前,已經有過兩任令使,不過都沒有善終。我說的年輕,是令使如果這個年紀就……那實在太可惜了點!”夜孤城道。
鄭潛的心裏格登了一下。
昊天以前派過兩個人都過亂葬崗,而且被派的這兩個都沒得到好下場?說不定屍灰山上就有著那兩個人的屍灰也說不定。
鄭潛的腦子急轉。
和夜孤城未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探過了夜孤城的實力,是個高級霸皇。高級霸皇是僅次於霸帝的強者,亂葬崗能這麼多年不倒,確實有它不倒的原因。
看夜孤城的樣子,話裏含鋒。無疑,這是夜孤城要給鄭潛這個令使一個下馬威。
也許在夜孤城看來,鄭潛隻是區區一個中級霸王,除了令使的身份有點讓他可以敬畏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讓他看的起了。
鄭潛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之後,淡淡一笑。
“大當家,我有句名言,你想不想聽?”
“哦?令使有什麼至理,我自然是洗耳恭聽了。”夜孤城表現的很有風度,並不似一個打家劫舍的土匪。
“我的命,除了我自己,誰也拿不去!嗬嗬,怎麼樣?算不算是名言?”鄭潛也不軟不硬的說道。
夜孤城愣了一愣。這算是什麼名言?不過,鄭潛話裏的意思他倒是聽的很明白。
夜孤城本意是想在鄭潛的麵前立威。沒想到鄭潛的反應這麼快,他的威還沒有立起來,就讓鄭潛一腳給踢回來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至理名言。不過,在神罰之地這塊地皮上, 這個,”夜孤城撫了撫腰間掛著的一柄腰刀,“才是真正能說得上話的。”
“哈哈哈!大當家,我的這條鞭,可也不是吃素的。”鄭潛也拍了拍他掛在腰間的虎龍神火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