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神罰之地後,無論高位神還是低位神,都是受罰之人,地位也就相應的平等。可是昊天卻是所有這些受罰之神中的一個異類。他的名字,對於蛛背鐵螳也或者對於神罰之地絕大多數人而言,還是一個忌諱。
能直呼昊天其名的人, 在神罰之地,兩隻手可以數得過來。因為蛛背鐵螳看到鄭潛這麼肆無忌憚的喊昊天的名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昊天莊雖然在神界名頭不小,可鄭潛隻是昊天莊的一個低位神,同屬昊天莊高位神的昊天的名字,自然不是鄭潛這個身份可以直呼其名的。
“你被神罰之地的環境搞的這麼膽小!喊幾聲昊天就翻了天了?”鄭潛不屑一顧,繼續向著焦土地喊著,聲音還提了幾分。
蛛背鐵螳被鄭潛嚇的不輕,縮頭縮腦,將身體往回折疊了幾趟,便成了拳頭大小的一隻昆蟲。
鄭潛幾聲喊過之後,焦土地的地麵上升出了一圈圈蕩開的波紋。昊天的娃娃臉,從波紋裏露了出來。
高位神的威懾力果然十足,蛛背鐵螳見到昊天從焦土地裏露出來,大氣也不敢出的趴在地麵上。
“找到月鼎了。”昊天升到地麵上後,直奔主題。
“找到什麼啊?我連冰火大陸的深處都進不了,怎麼可能找得到月鼎?不過倒是遇到了一個月鼎的殘片,不過也失手了。”鄭潛雙手一攤。
“怎麼回事?”昊天臉往下一拉。
昊天七八歲的孩童臉,卻拉出一副大人模樣,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但鄭潛和蛛背鐵螳兩人,卻誰也笑不出來。
“是這樣的……”
鄭潛便將他怎麼跑到亂葬崗,怎麼救的月絲雨;又是怎麼跑到飛鷹城,中間怎麼遇到了地火岩漿,月絲雨怎麼被飛鷹城城主扣下,月鼎殘片也隨著月絲雨一起被留在了飛鷹城之內。
鄭潛順帶著將飛鷹城的變化也一起告訴了昊天。
鄭潛的意思很明白,被飛鷹城卡住了進入冰火大陸的咽喉,他沒有辦法進去。飛鷹城城主是一個霸帝,他和蛛背鐵螳二人,不可能對付得了整個飛鷹城。
昊天動也不動的靜聽著鄭潛說完。他拉著的臉依舊拉著,沒有半點變化。
“說完了?”昊天問。
“說完了!”鄭潛道,“你說這事怎麼個搞法吧。”
“你要去冰火大陸,跑到我這裏幹什麼?”昊天問。
“不到你這裏,我也沒有地方去啊。再說了,飛鷹城城主自身是霸帝,他又有著一幫的小兄弟,我哪是他的對手啊。我看能對付他的,也隻有你了。”鄭潛完全沒有受昊天拉著的臉的影響。
“我確定那個是月鼎殘片?”昊天接著問。
“廢話!你不會是認為我連月鼎殘片都會認錯吧?”
鄭潛說完,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感應水晶。感應水晶的表層籠著一層朦朦光暈,半點發現月鼎的樣子也沒有。
“月鼎殘片被裝在一個寒鐵盒子之中。這個寒鐵盒子又被月絲雨用寬布條貼身綁著。那個寬布條似乎有隔阻功效,感應水晶感應不到月鼎殘片。隻有當她將寒鐵盒子拿出來打開的時候,感應水晶才有變化。”鄭潛如實相告。
聽完鄭潛所說,昊天的臉有了些許的變化。
鄭潛看出來了,昊天已經信了他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