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速度全開狀態下急刹車,是很耗費霸氣的;它的長腿在地上梨出深溝,慣性使然,它的腹部必須貼著地麵向前滑行很長一段距離才能停住,腹下的鱗甲磨的火辣辣的痛。
“別羅嗦!”鄭潛喝住蛛背鐵螳,“你們倆什麼也不要說,霸氣感知打到全開狀態!快,一刻也不要放鬆!”鄭潛依舊沉聲道。
蛛背鐵螳雖然有些意見,但是看鄭潛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隻好照著鄭潛的話做起來。
月絲雨沒有說什麼的照做了起來。
鄭潛感覺到了一股很大的不安正從心底升了起來。
而從霸氣感知裏,他卻什麼危險也沒有感覺到。
這就是問題所在。
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的直覺神經曾經不止一次的救過他的命。直覺告訴他有危險,而他卻發現不了危險將來自於何方,這就更需要提防。
三人屏聲靜氣,全都散開著霸氣感知,探測著周圍。
“咚……咚……”鄭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之聲。
蛛背鐵螳和月絲雨將周圍探測了一遍之後,一無所獲。二人不解的看著神情愈加凝重的鄭潛,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危險。
忽然,鄭潛的臉變的蒼白了起來。
“大哥……”蛛背鐵螳正欲說話,卻被鄭潛用手勢止住了。
鄭潛像是在做著什麼測算一樣的,目測著焦土地的距離。測完之後,鄭潛順著托盤走到了蛛背鐵螳貼著托盤的腦袋旁。鄭潛將自己的嘴湊到蛛背鐵螳的耳朵旁,小聲的說道,“我數到三,你就向著南邊拚命的跑,能跑多快就多快!別問!照我說的做!”
蛛背鐵螳雖然有疑問,但此時不是提問的最佳時機。它好歹也是個中位神,也是蛛背鐵螳一族的精英,有些事情它還是明白的。
月絲雨隻是愕然的看著神神秘秘的鄭潛,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鄭潛小聲的在蛛背鐵螳耳邊數著:“一……二……”
鄭潛忽然大喝了一聲,“三!”
“嗖……”蛛背鐵螳真的很聽話,鄭潛的三字出口,它就將速度提到了它所能提到的極限,向著南方急馳。它十幾米長的身體,幻出了道道的殘影。
鄭潛與月絲雨在托盤之上看著隔膜的四周劃過去的熱浪。這些熱浪與隔膜產生的磨擦,發出了令人心悸的滋滋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烤著一樣。
鄭潛被蛛背鐵螳驟然發力的飛馳,甩進了軟座之中;而月絲雨則是雙手死死的拽著軟座的靠背,才穩住了身形。
與此同時,從蛛背鐵螳剛剛起跑之處,卻爆出了一陣震天的巨響。
一股從地底噴出來的岩漿,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如火山噴發般的噴湧出來。噴出來的岩漿柱足有百米之高。
“不要管,繼續跑!”鄭潛大聲的喊道。
蛛背鐵螳哪裏還敢回頭,後麵傳來的聲音,就像是打在它身上的一記重重的皮鞭,使得它恨不得再多生出幾百條腿來。
神罰之地的地火岩漿,那可不是一般的岩漿!蛛背鐵螳的記憶裏,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地火岩漿燒不了的。
它的這身鱗甲平時還能顯一顯,在噴湧而出的這些地火岩漿之前,就像一張紙似的,會即點即燃,不會有任何的懸念。
蛛背鐵螳此時對鄭潛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
神罰之地的地火岩漿的噴發,時間地點都十分的隨機,誰也不知道會在何時何地就忽然的從地下冒出來。所以對於地火岩漿的預測,便成了很多人專門從事的一項工作。
但是對於地火岩漿的預測從來都沒有準確過,為此,不少從事這項工作的人,成了神罰之地的屍灰。
地火岩漿噴湧百米之後,倒垂而下,仿佛是在地麵盛開著的一朵花。
隨著地火岩漿的噴湧,一些隨著地火一同噴湧出來的黑色的結晶塊,也四下的激射,像是一顆巨大的炮彈炸開之後,到處亂飛的彈片。
蛛背鐵螳速度已經夠快,但是與這些激射而出的黑色的結晶塊相比,還是慢上了不少。
結晶塊如雨一般的打在了蛛背鐵螳四周的焦土地上,每一塊落地時,都在地上射出了一個坑。
蛛背鐵螳跑的很急,腦袋拚著命的向前伸著,以至於它的腦袋和身體之間,竟然奇跡般的有了頸子。
它的腦袋原本與身體是連為一體的。
“霸氣防護!”鄭潛喊。
四射的黑色結晶,不止是隻砸向了蛛背鐵螳四周,也有一些結晶是直衝著蛛背鐵螳而來的。
月絲雨此時的反應倒是很快,她信手一招,在她的手上便出現了一個畫著古老圖紋的盾牌一樣的東西。盾牌方始成形,便被月絲雨急速的扔了出去,堪堪擋住了幾個射向了托盤的黑色結晶。
鄭潛也不甘示弱,一道圓形的有著九個結點各色火焰的火輪,從他的手心裏衝出來,擋在了蛛背鐵螳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