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一擊得手,立即抽而退,退到距流水陣十幾丈遠的地方,弓著身形,手握著虎骨匕,準備進行第二輪的攻擊。
他從蛛背鐵螳的攻擊中,知道這個流水陣並不是尋常的防禦陣形。
鄭潛早就探知蛛背鐵螳是一個中級霸皇,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蛛背鐵螳的一擊,竟然被流水陣擋住,而他的一擊卻能得手。
鄭潛的腦子裏百念陡轉,思忖著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的實力絕對抵不上蛛背鐵螳,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他能得手的原因,無非就是……鄭潛看了看手裏的這把又開始散發出陣陣血腥味的虎骨匕。
在攻擊流水陣的瞬間,鄭潛很清楚的看到了盾牌上的流水紋紛紛避開了虎骨匕,他當時雖然覺得有點詫異,但是也沒往深裏想。
現在他與蛛背鐵螳的攻擊結果有了對比,盾牌上的流水紋的這個細節,立即就在他的腦子裏被放大,像是抓著了某件事的關鍵一樣。
“原來你們這個陣,怕的不是我,而是虎骨匕!”鄭潛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結論。
既然知道了這是虎骨匕之功,鄭潛便陰陰的笑了一下,又輕彈了一下虎骨匕的刀身。
虎龍之聲頓時大作,一陣一陣的顫音從刀身上擴散開來。
由霸宗們舉著的盾牌相連著,盾牌上的流水紋,在虎骨匕的虎嘯龍吟之下,卻像是被一陣狂風吹過,它很有節奏感的流動,頓時紊亂了起來。
虎龍之聲大作之後,從虎骨匕刀身上飄出來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鬱了些。
鄭潛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但卻沒有刻意阻止虎骨匕。
這個時候,他需要快速的結束戰鬥,不能再在這裏被拖住了。對方的信號彈已經發出去了,而此地已經是亂葬崗的地界,想來,這幫人身後的高手,不刻即會到來。
別到時候脫不了身!鄭潛心下暗自的思忖了一下,便向著蛛背鐵螳招了招手。
蛛背鐵螳遊動著巨大的身體到了鄭潛的身邊,瞪著一對豎起的眼睛看著鄭潛。
鄭潛再向他招了招手,蛛背鐵螳準備俯耳來聽,但是它的體型展開之後,實在過於巨大, 它雖然低下了頭,但是沒有頸的蛛背鐵螳實在沒有辦法將耳朵湊到鄭潛的嘴邊。
“大哥,有什麼話你就這樣說吧,我實在低不下去了。”蛛背鐵螳累的一身汗,也沒有將頭低到鄭潛想要的位置。
“你……還真有點麻煩。”鄭潛也無奈。
他一縱身翻身便上蛛背鐵螳背上的托盤。
站在托盤上,蛛背鐵螳的頭抬起來就可以聽到鄭潛的耳語。
鄭潛湊到蛛背鐵螳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蛛背鐵螳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二人的這一幕,看的那兩位初級霸皇和十幾位霸宗心裏真發毛。
鄭潛能突破流水陣一擊得手,具體的原因,包括這兩位初級霸皇也不知道原因。他們的實力既然較鄭潛高,自然能測得鄭潛的實力隻是高級霸宗。
一個高級霸宗能大破流水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二人的眼光同時的落到了鄭潛手中握著的虎骨匕上。
唯一 的可能是……神器!
兩人看鄭潛的眼神是複雜的。
在神罰之地發現神器,絕對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很早以前,隻聽說過一個叫逍遙子的中位神被貶到了這裏,他的手裏有一個叫月鼎的神器。
如果鄭潛手裏的那把匕首也是神器,那麼這將是繼逍遙子之後的,出現在神界的第二把神器了。
雖說神罰之地的這些人都是由神而來,在神界時,神器之類不會少,甚至都習以為常。但是,每個被扔到神罰之地的神,他們的神器到了神罰之地後,就失去了神力,也與這些神們的本體一樣,變成了普通的兵器,毫無價值可言,還不如用他們自身的霸氣組成的兵器好用。
與指揮著流水陣的兩位初級霸皇抱一樣的心思的還有一個人, 就是正將耳朵湊到鄭潛嘴邊的蛛背鐵螳。
他一個中級霸皇,怎麼可能會不如一個高級霸宗的攻擊力呢?
蛛背鐵螳一直就懷疑鄭潛留有後手,也想在戰鬥中檢驗鄭潛的戰鬥力,想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判斷鄭潛真正的實力。
蛛背鐵螳一刻也沒有放鬆過對於鄭潛的注意。不管是誰,想在戰鬥中完美的隱藏實力,都是很難做到的。
蛛背鐵螳的霸氣感知裏,鄭潛的實力一直就沒有脫出過高級霸宗的範疇,也沒有它想像之中的那種鄭潛忽然爆發的情況出現,但是鄭潛虎骨匕的一擊,卻比它的一擊更加有效果,除卻神器之功,再無其他解釋。
“昊天莊的人就是不一樣!”蛛背鐵螳心中暗道。
神器啊!那是什麼概念?神器在神罰之地代表著什麼,在這裏混了這麼久的蛛背鐵螳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