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鄭嘯天做事,並沒有讓他失望,給了他充分的理由為這個在玄龜的眼裏還十分年輕的中位神辯護。
“怎麼,火神,你的意思是說,我執法不公,你在懷疑我的判斷羅?”玄龜故意顯的極為不高興。
“不敢!”火神躬身道,“我當然不敢置疑玄龜大人的判斷。”
“那你是什麼意思?眼前的鄭嘯天雖然看上去是活生生的,但是你沒看出來,他真正的實力,隻有活著時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現在他的意念,完全隻是凡人的意念,根本就沒有達到神念的地步。沒有神念,就不是一個神嘛。”玄龜將事先早已經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他既然是執法者,自然知道怎麼應付像火神這樣的中位神。
火神的嘴巴張了開來。
隻有活著時候的十分之一?那他還要等這麼長時間幹嗎?
如果早知道霸神鄭嘯天這麼弱,還不早就一把火將他燒成一具幹屍得了?需要花這麼大的力氣,將神界的高位神弄下來?
火神的心裏悔恨交加!
“怎麼樣,火神,你現在還覺得我執法不公嗎?”玄龜道。
“玄龜大人!”火神咬了咬牙,“我知道您老在神界的威望很高,從來都沒有冤枉過誰,也從來都沒有放過一個有違神規的人。但是……”火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玄龜的臉。
他在觀察著玄龜的表情變化。
玄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老實說,現在等於是鄭嘯天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這種現狀之下的鄭嘯天,說有違神規也行,說沒有違反神規也行,根本就沒有一個先例可循。玄龜執法之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沒有本體的分身這種事,也沒有一條可以參照的神規符合此時的情況,完全就在由他個人的評判。
玄龜是一個做事不喜歡給人留話柄的高位神。更何況,此時要他評判的還是霸神鄭嘯天這個在神界充滿爭議的人物。
不管他是判了違反或者不違反,都會在神界裏產生爭議。
火神的眼睛很毒,他身為神王,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看出來,玄龜雖有心維護鄭嘯天,但是他的維護不是十分的確定,玄龜在怎麼處理鄭嘯天的這件事情上,感到十分的為難。
這是個機會!火神想。
如果這個機會失去了,下一次的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絕不能失去這個將霸神鄭嘯天斬草除根的機會!絕不能!火神的心裏幾乎是在呐喊著了。
“玄龜大人!”火神中間停了一會兒時間,此時又接口道,“如果縱容像霸神這樣的行為發生,那麼就等於是開了違反神規的先河。我身為神界的一員,覺得有必要為了維護神界法規的威嚴,冒死進言!”
“冒死!冒死!”玄龜意味深長的重複念叨了一下火神的這兩個字。同時,他看向火神的眼光,也變的嚴厲起來。
火神的心裏的打了一個激靈。
他的冒死二字,完全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的,隻是想強調一下他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才決定這樣進言,很有些自我表彰的味道在裏麵,沒想到玄龜逮著這兩個字,似乎要做文章。
“這樣吧,到現在都是你一個人。我們也聽聽鄭嘯天是怎麼說的。畢竟這件事沒有先例!鄭嘯天,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玄龜向著鄭嘯天說道。
給有違神規的一個中位神自我辯護的機會,這在神界處置違規之人的曆史上,也是沒有過的事情。
神界的戒律很多,條條框框,基本都將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都限製的很死。所以,一旦查到有誰違反了神規,照著戒律套,就能找到相應的處罰措施,根本就不需要給人自辯的機會。
現在給鄭嘯天自辯,可以說是玄龜為了照顧鄭嘯天而采用的特別措施。
玄龜很希望鄭嘯天能通過自辯洗脫罪名,而他也不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隻要是涉及到鄭嘯天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很麻煩的。玄龜心裏暗自的歎道。
鄭嘯天的周身紫金色的光芒依舊那樣的祥和和莊重,照的他的臉也格外的莊重。
“玄龜大人,火神。”鄭嘯天平靜的說道。
這份平靜讓火神頗為的意外。這哪裏是受審之人應有的態度,好像這一切也都是他事先按排好的一樣。
火神不安的甩了甩頭。他絕不相信,霸神鄭嘯天竟然連他和玄龜的行為都計算好了。
“不管你耍什麼花樣,今天隻要你死了,你再多的花樣都白搭。”火神暗自的思忖著。
“說吧!”玄龜看到鄭嘯天那份平靜的神態,不由的心底一鬆。
鄭嘯天一笑,“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希望玄龜大人照律辦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