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心裏一痛,上前一步,雙手扶著公主的眉,雙手往回一帶,便將公主帶到了他的懷裏。
“受苦了!公主!”鄭潛貼著公主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公主很強的心理防線,卻在鄭潛的這樣輕輕的一句話之下,再也抵抗不住。
公主的肩膀顫動了起來。
鄭潛摟著公主,看不到公主的臉。但是鄭潛知道,此時的公主一定已經淚流滿麵了。
鄭潛猜的沒有錯。公主這段時間以來,承受的太多太多。從修臨冬城的城牆開始,都由他一人獨立扛起著這樣的重擔。再到天下大亂,公主段氏王室成員的身份,又讓她夾在虎賁團和段氏之間左右為難。
以前她仗著父親是國王,還可以耍耍公主的脾氣和威風,但是現在情表完全不同。段氏本部大有出世的跡象,國王的權力實際已經被段氏本部支配,國王隻是擺在國王位置上的一個牽線木偶。
處於這種境況中的公主,一邊要承受同族的譏笑,一邊又時刻擔心著鄭潛的安危。
一年,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對於心有所牽的人而言,每一天每一時的時間都十分的漫長。在三百多個日日夜夜裏煎熬,剛強如公主,也擋不住那份期待故人來的濃烈的思念。
初聽到鄭潛出關的消息,公主呆立半晌沒有吭聲,等回過神來之後,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咬牙切齒的似乎要吃人的樣子。
收拾他!這就是公主想到的表達方式。
伏在鄭潛懷裏的公主抽泣不止。公主自己並不想在鄭潛的麵前露出這樣的女兒姿態。但是,鄭潛輕柔而誠摯的那句“辛苦了”卻一下將公主深埋於心底的那些委屈都勾了出來。當堅固的堤防被破之後,因為禁錮的深,所以暴發出來時,強度就非常大。平時裏剛如烈火的公主,現在哭成朵帶雨梨花。
鄭潛隻能緊緊的抱著公主,單手在公主的背上不停的上下平撫著。鄭潛知道,此時再多的言語,也都是多餘的。公主就是公主,她要哭的時候,也不喜歡別人來破壞。
哭吧, 哭出來,心裏會感到好受些吧。鄭潛這樣想著。
公主雖然淚如泉湧,卻半點聲息都沒有,隻是她的肩頭顫抖的厲害。當公主漸漸的平複下去之後,鄭潛雙手扶著公主的肩,將公主的身體從自己的懷裏推開,他想看看公主滿是淚痕的臉是什麼樣子。
公主竭力的將自己的臉背過去,不讓鄭潛看。
鄭潛捏著公主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
道道淚痕之下,公主的眼睛有些輕微的浮腫,可見剛那一通哭有多麼的激烈。
公主的鼻翼此時還在一張一合,這是激烈的痛哭之後的餘波。
鄭潛的手指將公主的下巴托了一下,公主的臉被鄭潛托的仰了起來。公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胸前開始起伏,眼睛卻緩緩的閉了起來。公主的雙唇鮮紅,正微微開啟著,像是等待著什麼。
鄭潛一笑,俯下頭,將自己的嘴唇緊緊的壓到了公主的雙唇之上。
公主早也就自認是鄭潛的第一夫人。對於這種情況也並不陌生。不過鄭潛還是清晰的感覺到,當他的雙唇壓到公主的雙唇上時,公主的身體隨即產生了一陣輕微的顫動。
公主的呼吸變的粗重起來,前胸起伏的程度也加大。
公主的傲人前胸,很有些波濤胸湧的味道。鄭潛的嘴唇壓著公主的嘴唇時,身體自然向著公主的身體靠緊,鄭潛的前胸處便感覺到了有兩團軟軟的東西被擠著了。
鄭潛的手指一顫一顫的,十指成勾,神經性的痙攣了起來。正是久未使用的“鷹爪功”。此時公主處於忘情之間,也早就將她的鐵扇神功丟到了九宵雲外去了。
沒有鐵扇神功的製約,鄭潛的十爪從公主微敞著的領口伸了進去,觸手兩團溫暖,鄭潛的血管“蓬”的一聲,便被高速流轉著的血液衝擊的變粗變大。
兩個久別重逢的人,於中軍大帳之中,忘情擁吻,對外界的天翻地覆渾然不覺。
如果能夠就這樣的擁吻下去,相信公主一定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再也不要去麵對那些繁瑣的事務和複雜的人際關係。有鄭潛在,便像是有一座山擋在了她的前麵,無論做什麼,她都能找到主心骨。雖然很多的時候,主意是她自己拿的,但是鄭潛是一個精神支柱。
有這樣的精神支柱在,公主做什麼事情才會覺得安心,事情也才會辦的順心。
兩人激烈擁吻的時間很長,擁吻的公主幾乎都喘不過氣來。鄭潛的手在她的身上不老實的遊走,讓她的血液加速。
公主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她恨不得一下將鄭潛撲倒在地。
這種衝動很強烈,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