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眼睛骨碌碌的打著轉,在尋找著可以挑撥的機會。現在憑他個人的力量,想要在這兩位強手之間逃出生天,幾乎等於是不可能的事。雷元老與虎門族長之間的發生的矛盾,等於是天賜的一個良機,給了他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這個機會到底有多大,就得看虎門族長和雷元老之間的矛盾有多深。他在這中間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著法使這兩個人打起來。
把水攪的越渾,他就越有占到便宜的機會。占便宜這種事,對鄭潛來說,像來是不手軟的。
“雷元老,你這是說哪裏話?”虎門族長忽然發出了一聲幹笑,“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我們倆之間發生什麼矛盾,恐怕就讓這些人得了便宜了。”虎門族長說這話的時候,掃了一眼正打著什麼主意的鄭潛。
看到鄭潛一副賊兮兮的樣子,虎門族長輕蔑的一笑。
鄭潛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雷元老見虎門族長示弱,正生著的氣消了不少。不過,神色還沒有緩和過來。
“虎天涯,我告訴你。你別以你的那點心事我心裏沒有數。你想要將篡位奪權這些事的責任全部推到我的頭上,讓你自己保留在虎門的幹淨的形象,是不可能的。沒有我,就沒有你的今天。現在事才剛成,你就有大權獨攬的心思,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收起這些心思為好,我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如果連你的這點心思都看不穿,就不會與你合作了。”
雷元老的話擲地有聲,這些話裏的每一個字節都像是重重的敲擊在虎門族長的心坎上一樣,將虎門族長的臉色敲擊的一陣青一陣白。
“雷元老,你多心了。你對我的恩德比海更深,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現在的虎門,內外都有強敵,我們自然需要通力合作。”虎門族長又幹笑道。
“合作?”雷元老又不快了。
“雷元老的意思?”虎門族長看到雷元老剛恢複了一點正常神色的臉,又開始冒著怒意。他心裏暗罵道,“老東西!”
虎門族長既然是野心家,對於雷元老的心思他心知肚明。雷元老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元老院三老同時重傷,大有登頂虎門最高權力的勢頭。隻是礙於祖製,元老院元老不得受任族長之職,所以才打算扶起虎天涯做一個傀儡。隻是虎天涯的野心比雷元老的更大,想讓他當傀儡,雷元老當真是找錯人了。
隻是當時事關重大,雷元老也找不著比虎天涯更合適的人選。現在事成之後,分贓就成了考驗兩人的一個難題。
被虎天涯當麵這一問,雷元老也不好說你虎天涯隻是我想扶起來的一個傀儡。雷元老借著怒氣說道,“我能扶得起你,也能踩得下你。”
虎天涯已經退了一步,是指望著雷元老也能退一步,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他好有餘暇再去慢慢收拾雷元老。隻是這個雷元老有點太不識時務,咄咄逼人,有些過頭了。
“雷元老,是自家人,我看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的好。”虎門族長的聲音有點冷意了。
“隻要你識時務,自然不會傷了和氣。”雷元老道。
“如果我不識時務呢?”
“那就怨不得我了。”
兩人的矛盾似乎向著鄭潛希望的進一步激化的方向前進。此時的鄭潛也插不進話,隻能在那兒幹著急。看到二人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動手的意思,他捏著拳頭比劃著,並且還小聲的一旁說:“打他,打他。”
虎門族長似乎聽到了鄭潛的小聲說話,急速的轉過頭瞪了鄭潛一眼。鄭潛的感覺十分敏銳,在虎門族長將要轉身之前,已經預知到了他的動作,所以當虎門族長回轉身時,看到的隻是一個老老實實呆在原處的鄭潛,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狀。
“哼!”虎門族長鼻腔裏擠出來冷冷的一個低音。
“雷元老,我們倆合則兩利,鬥則兩傷,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不是先應該放棄一下各自的打算,等虎門安定了,再來談其他的事情?”虎門族長提議道。
雷元老看了看虎門族長,雖然他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是一個完全不明大體的人。現在的情況,隻能說他和虎門族長在控製虎門這一點上,先贏了一局。這個時候就急於分功,到最後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而他走的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不成功則必定是要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雷元老咬了咬牙,神態之間緩和了下來。
“好吧。”雷元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