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雖說你位高權重。但是根據祖製,我們是有權力對族長監督的。現在風元老按祖製行事,難道族長要不遵祖製?”
雷元老的話很有說服力。祖製,是壓製虎門族長的一個利器。任虎門族長有天大的本事,有祖製壓頭,他也不敢擅自不遵祖製,與虎門全體為敵。現在的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雷元老抬出了祖製,這個幾乎讓虎門族長都忘掉的東西,讓他現在很有些被動了。
風元老沉默不語,雷元老不說,祖製他也準備抬出來了。現在的虎門族長與當初的那個唯命是從的年輕後輩,已經有著本質的區別。
也許,當初的才是假象,現在的族長,才是他的本性吧。風元老暗自的歎了口氣。如果沒有當初虎門族長給他們的好印象,他也坐不到虎門族長的位置。有多少的老家夥對虎門族長這個位置虎視眈眈,他們四人當初讓虎門族長坐到這個位置上,也是頂著了不少的壓力的。
現世報來的太快了。風元老想道。識人不明,辨人不清。如果虎門族長真有問題,他們四人也是逃不掉責任的。
“雖有祖製,但是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你們也不能聽外人一麵之辭,就對我妄加指責!”虎門族長的聲音依舊很大,不過這一次卻沒有雜夾著霸氣。
雖然他還是一副聲色俱厲的樣子,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比先前要緩和很多。
鄭潛細看著虎門族長,他對這些細微之處看的很分明。現在看來這個八門金鎖陣和虎門族長之間,肯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巧不巧是他正好被大長老帶到了八門金鎖陣裏,再巧不巧的是他又從八門金鎖陣裏出來,將這個事情公之於眾。一切的禍根都在他的身上。虎門族長本就對他不快,現在恐怕是真的動了殺機了。
鄭潛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做了一個評估之後,就開始想著脫困之法。而現在唯一能讓他抓住的,也就是八門金鎖陣這條線索了。
”族長,風哥,”一直沒有說話的雲元老捋了捋雪白的胡須,開口道,“我們隻在這裏說來說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個結果來的。現今之計,唯有到現場一觀了。現場隻有這位小兄弟到過,所以還得煩勞這位小兄弟帶路。族長也陪我們四個老家夥跑這一趟,不知族長和風哥意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風元老道,眼睛看著族長。
虎門族長現在的處境相當被動。軍需處有沒有這個八門金鎖陣,他心裏像明鏡一樣。現在等於是被這四個老家夥架著,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現在事情臨頭,躲看來是躲不掉了。如果真的被逼迫的緊,那麼……虎門族長眼睛裏的殺機一閃,咬了咬牙。
鄭潛一直都很留心的觀察著虎門族長的一言一行,而他的殺手經曆使他對於殺機的感覺,十分的敏銳。虎門族長的這一閃而逝的從心裏湧上來的殺意,讓鄭潛逮了個正著。
鄭潛很有深意的看著虎門族長。四位中級霸宗抗衡一位準高級霸宗,成敗各在五五之數。但是如果虎門族長搞個偷襲的話,四位元老恐怕就得損失慘重了。必須先作好虎門族長偷襲的準備。
我能不能脫身,就看四位元老的命能不能保得住了。如果虎門讓族長一人獨大,那麼,我就一定會是虎門的第一號公敵了。這種情形絕不允許發生。鄭潛暗自下定決心。
成了虎門的第一公敵,虎賁團裏的那些兄弟將被夾於中間為難。虎氏三兄弟的脾性,一定會來個死諫,到時,虎門族長會不會將虎氏三兄弟的命當回事,很難說。
鄭潛想到這裏,便開口接道,“元老,我是沒有意見的。我也希望族長能自證清白。如果是我鄭潛胡編亂造,隻要到了軍需處一切便水落石出,我也甘願接受虎門的任何懲處。”鄭潛挑釁的向著虎門族長說道。
“哼!”虎門族長從鼻腔裏擠出了一聲滿帶著恨意的聲音,對於去還是不去,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四位元老看著虎門族長如此表現,心裏的懷疑更甚。
“族長……”雷元老準備發話,卻被族長打斷。
“去就去,到時,如果沒有這個八門金鎖陣,可別怪我翻臉。”虎門族長恨聲道。
他這話不單是向著鄭潛,而是向著所有人說的。
鄭潛一笑。翻臉?恐怕就是沒有八門金鎖陣,你也會翻臉的吧。
“那就請吧。”鄭潛懶洋洋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