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搶劫的辦法當然是回搶回來,公主是這麼想的。但她可不知道用什麼柔情似水之類的東西去感化男人,鄭潛從小到大是她的東西,現在既然是她的丈夫,就更是她的東西了。自己的東西,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她有這個權力。
“鄭潛,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不允許你再見她;不允許你再到這個房子裏來;不允許你再跟王室作對!”公主暴跳著。
鄭潛冷冷一笑。對於這樣的要求,他甚至都不屑於回答。
“你笑什麼,你聽到沒有?”公主的大胸劇烈的起伏著。感覺到鄭潛隨時都會從自己的手心裏飛出去。
鄭潛一慣對她都很依順,雖然有時耍點流氓,但不影響她說話在鄭潛那兒的權威性。現在,這種權威性正在受到最嚴峻的挑戰。她必須悍衛!
“你很煩。現在你馬上離開這間房,不要吵著了虎妞。”
“我偏要!我偏要!”公主怒極之下,受不了鄭潛的這種冷漠,忽然一蹦到床邊,將鄭潛手裏正梳理著的虎妞的白發一把搶了過來。雙手猛烈的推著虎妞的身體,像是要搖醒一個睡的很沉的人。
鄭潛的臉陰了下來。雙手抓過公主的手腕,抬起來,往外一推。公主蹬蹬蹬的倒退了幾大步,差點摔倒在地。
“鄭潛,你敢!”公主眼裏忽然湧上了淚,瞪大著眼,怒視著鄭潛。
這是鄭潛第一次含有惡意的推她。雖然不重,但對公主的打擊卻很大。
“你,”鄭潛冷冷的一指門外,“出去!”
“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麼樣?你還敢像殺了段蕭一樣,殺了我?”公主一點相讓的意思都沒有。她幾大步又衝上前來,朝著鄭潛的臉上狠狠的摑了一耳光。
這一記耳光很響。
鄭潛摸了摸臉,愣了愣。
幹嗎和公主發這麼大的火?鄭潛似乎忽然清醒了一點。看來,蛇族給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讓他失掉了一顆冷靜的心態。這已經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了。
未臨大敵便失方寸,這是大忌。
鄭潛僵直的身體軟了下去,又坐到了床邊,若有所思。
公主摑完鄭潛一巴掌,本想繼續再抽上幾下的。但發現鄭潛嚴肅起來的臉,仿佛正在思考什麼重大的命題一樣,渾身透著一股莊重,揚起的巴掌再也落不下去了。
“公主,”鄭潛摸著臉,抬起了頭看向了公主,“今天我態度有些不好。來,”鄭潛拍了拍床邊的一塊空位。
鄭潛態度的忽變,讓公主一時不知所措。
鄭潛站起了身,走到公主身邊,將公主牽到床邊,雙手按在她的肩上,稍稍使力,公主便機械的坐了下去。
“公主,這個女人,於我有幾次救命之恩。為了她我不得不這麼做。”鄭潛像要解釋自己先前的魯莽一樣,細聲的和公主說著。
“她現在這樣,也完全是為了我。換作是任何一個人,我想也會和我一樣做的。所以,公主,這個時候,我需要你的支持。至少,你可以替我照顧她。”
公主愣愣的看著平靜了下來的鄭潛。可她心中的怒氣還在翻湧著,和鄭潛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但是你要和整個王室作對就不行。你想我照顧她,可以,你答應我,從此不再見她!”
女人就是女人,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特別是在急火攻心的時候,即使是過份的要求,她也會認為是極其正當的。公主說的這兩句話,也是從自我保護的立場出發的。
不要和整個王室作對,一則可以完成她下意識裏的那層心思,二則和整個王室作對鄭潛有性命之憂,這都是她所不願意的。
不許和虎妞見麵,自然是有些幹醋的成份在裏麵。但更多的是泄一時之憤。公主實質上並非蠻不講理到了如此地步的。
鄭潛沒有答話,隻是直直的看著公主的眼睛,似乎他的視線透過了公主的眼睛,能直透到了公主的心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