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蕭踢完一腳,還不能平息掉他胸內的怒氣,朝著鄭潛的臉上又連踢了幾腳。鄭潛的上半身被硬生生的踢移了位。
大白瞪著段蕭,卻似乎對於他的小金蛇十分忌憚,幾次揚蹄欲衝時,都被段蕭揚起的袖管阻住了。
段蕭踢的累了,便坐到一旁喘起了粗氣。
休息了一下之後,站起來又接著朝鄭潛的臉上踢。看著鄭潛的那張帶著三道刀疤的臉,他就怒火中燒。論起相貌才智學識,他哪樣都比鄭潛強,就隻有拳頭比鄭潛的稍微軟上一點,憑什麼公主看上的是這個長相令人惡心的家夥?還不是因為這個家夥先對公主下了手,讓他隻能規規矩矩的在後麵吃幹酣。
段蕭對公主以及他所喜歡的一切,占有欲都非常的強。他從小就嬌生慣養,養成的這種脾氣,任誰都不能將他改過來。他曾經想當雪狼營的頭,卻因為有著一個比他更優秀的段魂在前麵擋著,讓他無計可施,於是對段魂也都生出了怨氣。礙於同是段氏王室成員,他才沒有將黑手伸向段魂,但是這口惡氣總是要討回來的。
自從得到國王寵信之後,他這種驕縱的性格更加的無所顧忌,看著平時耀武揚威的段魂,見到他時都要點頭哈腰,他有說不出的成就感。
這種性格讓他處於上位時,便會得意忘形。臨冬城裏,誰如果不合他的心意,是想盡著辦法要將對方置於死地。這種冤案在近幾年的臨冬城,沒少發生過。
而鄭潛隻是王宮的一個公主的陪侍。陪侍的價值說白了就是任人差遣的下人。現在這個下人用非正常手段從他手中將公主奪走,而這種手段在段蕭的意識裏,認為整個臨冬城應該隻有他才有用非正常手段的資格。
一個原本就該死的下人,竟然用了非正常手段,已是大罪;更何況這個非正常手段導致的結果是將公主從段蕭的身邊奪走。段蕭對鄭潛的恨意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裏。
今天就算鄭潛沒有被毒死,也一定會被段蕭活活的踢死。
段蕭踢累了喘口氣,喘完了又接著踢。
而一直在旁觀的大白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四蹄刨著沙土,額角上的紫金色尖角,順著螺旋紋已經發出了道道光亮。
段蕭又踢的累了之後,已經不準備再踢,他走到鄭潛的伸著手旁,俯身下去,想將鄭潛手裏拿著的虎骨匕奪過來。
他是識貨的。這個虎骨匕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鄭潛的身上,而且削金斷玉,銳不可當。
他拽了幾拽,鄭潛將虎骨匕抓的緊緊的,他沒有拽下來。
“連死了都這麼貪。”段蕭厭惡的又踢了鄭潛一腳。從懷裏掏出一個刀鞘上被一條金黃的蛇像盤繞著的刀。看樣子像是王宮的專用品。不過區別是王宮任何一樣物品的圖騰都是虎王,而不會有蛇。
段蕭從刀鞘裏拔出了一把鋥亮的匕首。匕首的樣子十分華貴,連匕柄上都鑲著寶石。不像是件殺人的東西,倒像是件藝術品。
“今天你能讓我用‘蛇靈匕’為你開膛,算是你的福氣了。”段蕭獰笑著蹲到鄭潛的身邊,雙手抱著“蛇靈匕”高高舉起。
段蕭的打算是先將“蛇靈匕”刺到鄭潛的鎖骨中心,再一條直線劃到下腹,將他剖成兩片。也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大白一聲長嘶。這個時候他再也安靜不了,如果讓段蕭的這一匕下去,鄭潛就神仙難救了。
可大白因為躲讓段蕭的原因,離鄭潛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現在段蕭的匕首下刺的速度非常快,大白想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大白雖然明知不可救,但還是急急的向著段蕭和鄭潛急衝了過來。邊衝邊嘶鳴著,仿佛在用這嘶鳴聲喚醒鄭潛。
“想救他嗎?你一會連自己都救不了。”段蕭邊大力的將蛇靈匕朝下刺著,邊朝發足疾奔而來的大白譏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