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準備怎麼死(1 / 2)

又一次帶著強勁衝力的相撞,最前排的雪狼營老兵,紛紛被撞倒,還有人被虎賁團的將士刺穿心腹。

遠遠看去,虎賁團的這片黑色旋風像壓在一片白雲之上,所到之處,白雲便紛紛變薄,那些被壓在鐵蹄之下的老兵,此時哭爹喊娘,丟盔棄甲。

忙於督戰的百夫長和千夫長們也顧不得這些逃兵了,虎賁團烏亮亮的槍尖已經指到了他們的鼻子前,他們的命永遠都要比那些士兵的命值錢,當然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了。

虎賁團的五千重騎衝擊力極強,不過,這次衝擊的是兩個軍陣合並成的一個大方陣。人牆也是極厚的。衝到方陣的中間位置時,衝勢已經消,兩軍進入混鬥的局麵。

人擠人,馬擦馬,如此混鬥之下,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遭到偷襲,活下去的唯一的途徑隻有一個字:殺。殺的敵人越多,證明著自己生存下去的概率越大。

如此混鬥,像雪狼營那些棄甲而逃的逃兵,其實他們活命的機會才是最渺茫的。遇著敵軍是被殺,遇著自己人也是被殺,無形中,等於他們已經將戰場上所有的人都推到了敵對的一方。

呼喝之聲不斷,戰馬哀鳴之聲不斷。成排成排的雪狼營將士死在了這場完全由一人策劃的陰謀中。

虎威在雪狼營的散兵中不斷衝殺。一杆烏鋼槍帶著黑色霸氣,逢著白色的人影便是一槍,一抹鮮血便噴了出來,染在他黑色的槍柄上。

他殺的性起,又覺得自己的這一身盔甲礙事,便將一身的黑色盔甲連衣服一起脫掉,露出他一身健碩的肌肉。他向著鄭潛大笑了起來。一手提著烏鋼槍一手從腰間抽出鋼刀,又向白色的人堆裏衝去。

鄭潛追著一些雪狼營的散兵殺完之後。聽到虎威的笑聲,抬頭看著那邊正混鬥著的人群。

這場戰役將他深埋於體內的一些殘暴徹底的勾了出來。不過殺人雖多,但手中的虎骨匕卻因為森寒鋒利的緣故,刀鋒上卻沒有殘留一絲血跡。

他看著虎威衝進了混鬥著的人群。眼睛裏的細小的毛細血管裏,也慢慢充起了血。

他將虎骨匕放到嘴前,伸出腥紅的舌頭在上麵舔了一下。因為用力過猛,虎骨匕將他的舌頭割出了一道血口。鮮紅的血順著虎骨匕的刀鋒流了下來。

鄭潛的霸氣繚繞於四肢,一直都沒有將虎骨匕籠罩進來。而此時的虎骨匕被鄭潛的血浸了一下之後,卻發出一陣淡紅色的光芒。鄭潛隨之也聞到了從虎骨匕的刀麵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虎妞,你也來了。”鄭潛看著虎骨匕,臉上竟然露出了溫柔的神色。和著他的這一身血衣以及他血紅的眼睛,這樣的溫柔卻顯的異樣的詭異。

籠罩著虎骨匕的淡紅色光芒晃動了一下,似乎在回答著鄭潛的話。

鄭潛一笑。

“虎妞,今天我們倆一起,為你受到的所有屈汙報仇。”

虎骨匕的淡紅色光華於時暴漲了一下,瞬即又恢複到了以前的位置。

鄭潛向著虎骨匕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那些正纏鬥在一起的兩軍將士。

他的嘴角向上拉出了一道弧線,仿佛看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樣。他被霸氣繚繞著的雙腳一使力,身形便高高縱起,幾個起落之間,已經落入到了戰況最激烈的兩軍的中心位置。

大白不滿的嘶鳴了一聲,對於鄭潛不打聲招呼就自己開打的做法相當不滿。她四蹄狂奔,連踢帶刺,向著鄭潛的方向接近。

鄭潛未落地時,便已經看清了雪狼營幾個老兵的位置,其中的一位鄭潛看的清楚,背部的盔甲正中,印著一個雪白的狼頭。他知道這是千夫長的標誌,便趁著下衝之力,虎骨匕劃著淡紅色的線和帶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將千夫長握槍的雙手斬成了兩截。

千夫長揮著斷臂,完成了慣性的動作,才負痛大喊了一聲。他張大著的嘴正喊到一半時,卻被什麼堵住了。

他的眼睛下移,這才看清,一隻手從他的嘴裏伸了進去,已經沒入到了手腕處。再抬眼時,正看到鄭潛的那雙被細小的血管爬滿了眼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