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的表現初步得到虎良的認可。
在虎嘯看來,這麼多年來,能得到虎良認可的人,幾乎沒有。就是虎氏三兄弟,雖貴為虎賁團的正副偏將,但同樣都不能入虎良的法眼,評價隻是“不過爾爾”。
這是因為在虎良的眼裏,虎氏三兄弟的功績有一半來自於他的情報。同時,他們三人一心隻顧衝鋒陷陣,和虎良走的不是一個路數,所以虎良對他們的認同感並不強。
虎賁團發生的一些事情,虎良早早就已經將情報掌握在手。這個神使的表現,讓他感到大為有趣。同時,如同國王的情報係統得到的結論一樣,他也知道鄭潛所謂的神跡,卻並不是隨收隨發,完全是聽天由命的。
鄭潛一步一步的將虎賁團收入囊中,這些事都被虎良一一掌握,他沒有露頭的原因,是想看看這個神使值不值得虎賁團賣命。
虎良不同於虎威三兄弟的地方是,他對王室沒有那麼多的忠誠,他忠於的隻是虎賁團,以及自己的族人。鄭潛和王室被他放到了天平上稱著,他想要選擇的是更有發展潛力和更有前途的一方。
與鄭潛相見,也是他早就有的打算,隻是他的忍性非常的高,不到事關虎賁團存亡的時刻,他不會輕易的出頭露麵,和鄭潛攤牌。他還想用多一點的時間來打量鄭潛,看看他是不是值得虎賁團托付的人。
他一直不露麵的原因還有一個,即鄭潛想要將整個虎賁團完全的掌握住,他的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就看鄭潛的野心夠不夠大,夠不夠膽。如果隻是一般屑小,得了寸功止步不前,虎良的興趣從此就會消失,那種人不說要將虎賁團托付,就是看看都覺得惡心;如果鄭潛是他臆測當中的那種人,那麼他隻要在情報中心裏等著,就一定可以見到鄭潛了。
前麵虎嘯來敲門的時候,他就已心裏有底。
這個時候,就到了他跟鄭潛正麵相對的時候了。
“你說的不錯。蛇族是在為一個龐大的計劃在做準備,這個也是我剛剛才得出的結論。蛇族是令人感到很神秘的一個種族。我對很神秘的東西都非常有興趣。”
“不知道總管這裏對於蛇族的情報一共掌握了多少?”
“不是太多,每一個情報都花了極大的代價。蛇族對他們的行蹤隱藏的非常好。所以,表麵上看就像是憑空消失。其實這兩百年來,蛇族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臨冬城,一直都在暗中進行了著什麼。”
“到底是什麼計劃,你查出來沒有?”
“這種事不可能查得出來。但也不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請總管直說。”鄭潛對蛇族有徹骨之恨,此時已經收斂起所有爭勝之心,誠心請教虎良。
“神使大人,你為什麼對蛇族這麼感興趣呢?”
鄭潛輕聲笑了一下。原來,也有你查不出來的事情啊。
“神使,你看……”虎嘯雖然知道原因,但是沒有鄭潛點頭,他也不敢亂說。他們三人發過毒誓的。
“沒什麼,虎嘯,既然虎總管是自己人,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好。虎良,其實神使跟蛇族的仇恨起於虎王印記。”
“哦?”虎良一驚站起。蒼白的臉在滿屋的昏黃裏,依然顯得那樣紮眼,仿佛平空冒出的一麵白板。而他的眼睛更加亮了。
鄭潛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兩道從胸前拖到下腹的長長的傷痕。
“這就是。”鄭潛看著虎良道。
虎良急步走到鄭潛的麵前。一路的紙堆雜亂,卻沒有影響到他絲毫。
他停在鄭潛的麵前,湊近著仔細打量鄭潛身上的傷口。
“果然和記載的一模一樣。”虎良喃喃著。
“神使,怎麼這兩道長疤一淺一深,看上去並不像一人所為啊。”虎良目光炯炯。
鄭潛心頭一凜。這個虎良果然不簡單。
“是這樣的,這是兩個虎王所為。這一道是前任虎王;這一道,是新任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