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國王擔心的便是鄭潛的神跡。
他通過多方的渠道收集,將鄭潛兩次展現神跡時的現場完全的臨摹了出來。再加以細致的分析,國王基本可以斷定這些神跡不受鄭潛所控,所以他才興起賭一把的念頭。
鄭潛既然展現了神跡,那他就絕對不能活著。將危害消除在最小狀態,這是國王的信條。
從急下令諭尋找鄭潛,到親自來請鄭潛入宮,國王費了很大的心思。最終的目的,也是想將鄭潛引到王室馬場。在這裏做一個了斷,沒想到鄭潛自己往圈套裏鑽,從心腹處接到財務處段財的彙報之後,他不僅大喜過望。連失掉一百萬金幣這麼肉痛的事,都暫時忘記了。連忙整頓人馬,急速奔來,想就此將鄭潛這條正在發芽的禍端一舉鏟除。
順便,也將那個一直都依老賣老的段峰,找個理由讓他消失 。
這一切進行的如此順利,國王都不自禁的要飄飄然起來。但關鍵時刻,卻怎麼能想得到被虎威插進來一腳。現在的國王,對虎威的憎惡之情,就可想而知有多麼強烈了。
“我以項上人頭擔保,他絕對是神使,他所展示的絕對是神跡。我虎賁團所有兄弟皆可作保!”虎威忽然將另一隻膝也跪了下去。
虎嘯和虎門也跟著又膝跪倒。這不單是跟隨著團長,並且他們打心眼裏也相信那天,他們看到的確實是神跡。
虎賁軍萬人下馬,一陣鎧甲交集之聲。
“我等皆願作保。神使身份不假!”
萬人槍杆撐地,齊齊跪倒。聲動九天。
“你們這是逼宮嗎?”國王覺得今天的這件事有點難辦了。虎威作為虎賁團團長,國王自然知道這漢子的脾性。認準的事,就不會回頭。但這麼好的機會,讓他放過鄭潛,卻又實在做不到。
段峰被國王指為鄭潛同夥,雖然心裏有氣,但他卻忽然沉下心來。
他冷眼的觀察著場中的形勢。國王這麼做似乎帶有著強烈的目的性,那麼他所針對的無疑是鄭潛,自己隻是副帶。隻要不強出頭,命是可以保住的。現在他關心的是,為什麼鄭潛和國王之間的仇怨會有這麼深。
難道僅僅是因為鄭族被屠,國王要趕盡殺絕?如果是這樣,當初盡排眾議,力收鄭潛的舉動,意義又何在呢?正是一本算不清的賬。段峰從馬麵虎身出現時,就提高了警惕,將自己的興趣愛好暫時放到了一邊。但他知道不能將自己的意圖暴露給國王。
現在的國王,他完全弄不清楚;而且每每與國王相處,都給他一種陰森寒冷的感覺,仿佛國王的內心深處時時透著殺機一般。所以段峰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心思,像一個受盡屈辱的老頭,縮在了一邊。
“段成坤。你既然想趕盡殺絕,而且現在事實也都俱在,我也不想辯明什麼。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成全你。”
“不要啊。混小子,你不想活了?”霸神錘急了。
大白也急了。前蹄揚起,一陣長嘶。
“安靜,安靜。”鄭潛像安慰小孩似的摸了摸大白的頸。
“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跑啊。老白在這裏,你幹嗎要自己送死?”
鄭潛沒有理會霸神錘。這時如果和霸神錘答腔就等於是告訴國王,他身體內有一道殘魂在幫著他。他還不至於這麼蠢。
“什麼條件?”國王對鄭潛提出的這個條件非常感興趣。
情勢所逼之下,國王本是要用強的。 但是既然鄭潛自己又往槍口上送,那做為一國之主,成人之美也是必要的一個品德。國王陰笑著,等待著鄭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