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峰也向著王宮方向看著。他自然也明白現在是國王出宮。
這麼長時間裏,這隻是國王的第二次出宮。第一次出宮時,是臨冬城神跡展現的時候。兩次出宮都和眼前這位神使有關。看來國王對於神使,相當的看重。
想到這一層,段峰對鄭潛的態度無形中又添了一份尊敬。
護送國王前來的王室守衛隊基本都是雪狼營的段氏直係子弟。雪狼營的製式服裝又統一都是白馬白甲白盔白槍,蜿蜒的隊伍曲曲折折從王宮一直伸到了統領大營的門口,和段峰帶來的這群人合在一處。
人流彙合之後,自動的從中間分出一條路,隻見一幫人促擁著國王,騎著白色的高頭大馬急馳而來。
兩旁的人除段峰之外都齊齊跪倒一片,矮下去了一截。隻有身處統領大營之內的鄭潛依舊騎在馬上,毫無所動。
國王收韁停在鄭潛的麵前,相互對視。
照常理,神使見國王時,也需要下馬行禮,雖不需要下跪,但必要的躬身禮還是需要的。
“國王陛下。”鄭潛頭微微向前一傾,就算是對國王行了禮。
國王的臉色有些陰沉。
鄭潛由遺孤變成神使的巨變,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到相互對視的時候,心裏說一點觸動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神使辛苦。聽說神使一定要本王親自迎接才肯入宮受封,所以本王就親自來了。”國王的話裏是帶著一絲火藥味的。
“嗯。是我這麼要求的。”
“那現在神使可以隨本王一道回宮了?”
“不急,我還等個人。”
這分明是連國王的麵子都不給了。國王的臉陰的更厲害了。
“不知神使等的是什麼人?”
“等我兄弟。”鄭潛悠悠然的回答著。
兄弟的麵子比國王還大?在臨冬城裏還沒有這樣的人。
“不知神使等的是哪位兄弟?”
“到時你就知道了。那可是一位大人物。”鄭潛故作玄虛。
國王聽鄭潛如此說,心裏強壓著火氣。朝左右揮揮手,還跪著的眾人這才站了起來。
“神使大人。”段峰走前一步,朝鄭潛又躬了下身。鄭潛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他知道這是段峰想出來打圓場。
“要不,你是不是先隨王上進宮,你的那位兄弟,由我在此等候,等他來時,我再接引他入宮與神使一聚。不知神使意下如何?”
“不行。我要親自等。”鄭潛一口回絕。
段峰麵子上不好看。今天鄭潛是將王室的人得罪光了。但鄭潛似乎毫不介意。
國王陰著臉陪著鄭潛一起等他說的那個神秘的兄弟。國王倒想見識見識,鄭潛口中的這個人,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鄭潛看著一群被他掐住喉嚨的臨冬城最高統治階層眾人,心裏藏著的那份惡氣才稍有所緩。
他仔細的打量著國王,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放過。
如此放肆的打量國王,是要治大不敬之罪的。更何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鄭潛自恃神使身份,無所顧忌。一邊的段峰閃爍的目光在鄭潛和國王之間跳動著,不知在想著什麼心思。
通過這樣的打量,鄭潛看出了國王有一些異樣的地方。
胸!
這個天生色胚對於女人的胸最敏感,這已經形成了一種觀察慣性。鄭潛的感覺裏,國王的胸有些厚了,厚的有些不正常。隻有大胸的女人才會有那樣的厚度。
國王見鄭潛光天化日,始終盯著自己的胸部不放,露出了極為不滿的憤怒表情。
“神使,雖然你職位高貴,但是對本王不敬,也是可以治罪的。”
“沒什麼吧?你一個男人,我看一下你的胸,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鄭潛像發現了獵物的野獸一樣,閃閃的目光鎖在了國王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