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聽虎妞如此說,便轉過頭,盯著這些樣貌相同的女人。他陷入了沉思,這一切,似乎讓鄭潛感到一有種要抓到某種線索的感覺。
現在他可以斷定臨冬城裏的妮卡也是蛇族的一員。而妮卡是被王後力排眾議,特封為“隨走”的。“隨走”是王宮裏非常自由的一個官職,“隨來隨走”,隻聽命於王後和國王。整個王宮裏,隻有三位“隨走”。據說都是三級霸師以上層次的人物。
在他的記憶裏,他鄭家幾千口人一夜被屠,也有王室的“隨走”參與其中。但妮卡在不在,他卻沒有印象。鄭家被屠的非常蹊蹺,王室給出的理由是叛國,但他鄭家幾代忠良,對王室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叛國呢?而且鄭家被屠,在王室和朝野之內從來沒有聽誰提起過,仿佛這樣的一個大家族沒有存在過似的。
同時,他也是被妮卡陷害而亡命天涯,躲進了這暗夜森林的深處。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成了虎王認可的人,現在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很大的問號。
憑著他的直覺,鄭潛覺得鄭家的被屠和這個蛇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蛇族又和王室有著什麼關聯,這其中迷霧重重,像是正在進行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勾當。而鄭家隻是這個勾當的一個犧牲品而已。
鄭潛想到此處,腦海裏現出了持槍的父親和張開雙臂迎著自己微笑著的母親的樣子。他的心裏,升出了一種濃鬱而深沉的悲傷。
“你在想什麼?”虎妞盯著鄭潛的眼睛看,那裏麵透出來的一股悲傷,讓她怦然心動。男人的悲傷不輕易顯露,但一旦顯露出來,那份感染力,非常強烈。
“這個蛇族我要好好的探一探。”鄭潛牙齒咬的咯咯響。
“不管你在想什麼,我一定幫你。”虎妞語氣堅決,落地有聲。她趴的離鄭潛很近,伸手就抓著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
從這一握裏傳來的心情,鄭潛感覺到了。他還了虎妞一個緊握。
廣場之上的各色斑紋的巨蟒,像被趕著的綿羊一樣,在雕像之前排著隊。一群“妮卡”穿梭於巨蟒之間,雙手結著不同的手印,在一群巨蟒身上帶回的按著。
按完了手印,一群妮卡走到了隊列的前麵,將巨蟒的隊列分開,各自領了一群在進行訓練著。巨蟒在妮卡們的指揮下,仰頭,張嘴,翻身,動作十分統一。
“她們看情況是想要訓練出一隻巨蟒部隊。”鄭潛小聲的回頭對虎妞說。沒想虎妞離他的臉很近,這一回頭,嘴差點就碰到虎妞的嘴上。
“嗯。但這支隊伍還不成熟。”虎妞對於鄭潛噴過來的粗氣倒顯得從容不迫。
鄭潛收拾了一下腦子裏湧出來的亂七八糟的衝動,又去看蛇族的操練了。這麼遠的距離,鄭潛的過人聽力就發揮了巨大作用。他能聽得清妮卡們的呼喝之聲。巨蟒們的動作雖然整齊,但是卻顯得十分機械。這正是虎妞說這支部隊不成熟的原因。
“看來,想要訓練出一隻戰鬥力很強的巨蟒部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鄭潛陰陰的笑。
“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這些巨蟒沒有妮卡們的指揮就像豬一樣。我要讓這些沒胸的女人當光杆司令去。”
“你準備?”虎妞鬆開和鄭潛緊握著的手,作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鄭潛再一次陰陰的點點頭。既然這個蛇族是和他鄭家被屠有關,他作為殺手的殘暴,又從內心深處升了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我先觀察一下,晚上再動手。你雖然實力很強,但是殺人這事,還是我來的比較好。一個女人兩手血腹的不好看,尤其是你這樣合我口味的。”
“口味?”虎妞又學習了一個新名詞。
“嗯,口味。嘿嘿。蛇,我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你的口味是什麼。”鄭潛想著想著,就有點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