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處罰了嗎?”
程青青有些忐忑不安，掌心已經開始在冒冷汗，手指碰觸到桌上的鋼筆，產生了靜電，那蘇麻感傳進了程青青的心底。
“處罰?我記得那會兒總裁似乎在業界下了驅逐令，讓那個人在珠寶界混不下去，後來那個人怎麼樣了無人知曉，有人說是逃到國外了，也有人說是被總裁給……”
張小麗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切割的舉動，讓程青青看得抖抖發瑟。
“青青你幹麻啦，這隻是個比喻，妳那什麼表情。妳放心，總裁肯定不會這樣對妳的，而且妳也沒撒謊啊。”
張小麗的無心之話像跟利刃刺進程青青的心髒，自己哪來沒撒謊，這陣子已經撒謊好幾次了。
“恩，也是。”
掩飾住眸中的慌亂與不安，程青青撇過頭去，不與張小麗對望，掌心的冰涼已經竄進骨子裏，程青青一直在思索著韓曄此時的想法。
是故意不跟自己提起，想要自己坦承；還是等待時機熟成，一次秋後算賬?
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很差，差到程青青就像立刻上樓去解釋，身下的步伐動了動，似乎真有這個想法，但程青青又想到了那份契約書的內容。
“嗬。”
還是算了，要是真上樓解釋，難不成要去質疑那份契約的真實性?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罷了，既然他都選擇裝作不知道，那自己又何必去戳破呢。
猜忌真的是情人間最有成效的消磨劑，什麼事都不需做，隻在心中自以為的揣測，便能讓原本親近的兩人漸行漸遠。
外頭的陽光從程青青背後照射進來，程青青卻一點也不覺得暖和，隻知道這冬天似乎不會像以往平靜了。
總裁辦公室
“查到了?”
韓曄批改文件，一邊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阿德，阿德點著手中的平板，滑了好幾頁底下人傳來的訊息，但始終沒有眼前這位主子所需要的消息。
“總裁抱歉，似乎沒查到，隻能知道夫人是去了郊外，其餘的一概不知。”
“不知?”
意料之中的答案，韓曄沒怪罪阿德，自己一向知道程青青是個聰明人，隻有她不想做的事，沒有她做不到的，平常願意讓保鑣跟在後頭也隻不過是配合自己而已。
“阿德你說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抱持著是什麼心態。”
韓曄手插著口袋站起身，看向窗外，那瞭望無際的天空還有自有自在變化的雲朵，都讓韓曄看了失神，自己身長在名門世家，什麼物質都有，唯一沒有的便是自由。
阿德雖不曉得總裁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總裁的情緒一向是以夫人為主，大概是兩人鬧別扭了。
“說謊也有分善意跟惡意的啊，身邊親近之人大多都屬善意的謊言，我覺得總裁您不需想太多，用平常心去麵對就好。您不也常常為了給夫人驚喜，而說了善意的謊言嗎?”
阿德以先前韓曄為了程青青布置家中的事情來做舉例，韓曄聽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想不到你這單細胞生物，講起道理來還滿有用的。”
“……謝謝總裁的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