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才想明白韓曄的話中帶話，一時百口莫辯: “哪有阿，你瞎說什麼呢?”
“沒有?那剛才說搭訕的人不是妳?”
韓曄慢慢逼近程青青，將她逼近牆角，隨手就來個壁咚。
“是……是我。”程青青支支吾吾的回答，百口莫辯。
但韓曄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緩緩的低下頭，附在程青青的耳畔，這是程青青最討厭的動作。
這人總是知道自己的敏感處，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那又酥又麻的滋味，程青青忍不住抖了身子。
“用酸溜溜語氣說話的也不是妳，嗯?”
又是這種上揚的語氣，帶點慵懶又有些腹黑的語調，更是讓程青青差點腳軟，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沒有癱在韓曄懷裏。
“是……是我……”
自己做什麼嘴賤，偏要逞一時的嘴皮之快，看，現在報應來了吧!
“嗯，很誠實，很乖。”
韓曄伸手摸著程青青的臉頰，用了一個程青青看不懂的神情盯著她瞧。
他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韓曄此時確實很開心，他開心程青青吃醋了，先前都是他在吃程青青的醋，今天總算是倒打了一把。
“不要擔心，正常的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安撫性的在程青青的唇上啄了幾口過過癮，不敢深入，他怕自己又會克製不住。
“……意思我不正常?”韓曄的那句話令程青青聽得發蒙，他那是什麼意思，是在說自己跟一般人比起來不正常?!
“嗯。”
韓曄一本正經的點頭，程青青瞠目結舌的盯著他，一時間想不出話來反擊。
末了，又聽到韓曄補充了一句:“隻有妳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甩都不甩，給我臉色看。”
“哪有!我明明有喊你師兄的。”高中那會的事，程青青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才不會被韓曄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忿忿不平的跟韓曄爭論著。
“明明就是你們班代表捅了妳一把，妳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抬起頭喊一聲師兄，難道我記錯了?”
“沒有……”
程青青以為韓曄對高中的事一概沒記，沒想到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麵時的窘境。
“還以為你不會記得。”
程青青隨口說了一句，韓曄略有複雜的看著她:“我也以為自己不記得，但在看到妳的時候，這些記憶便如海浪般的襲湧而來。”
“你……”
程青青不敢細想韓曄這句話的意思，隻好低著頭盯著韓曄的袖扣。
她覺得自己快想起來是在哪看過這個袖扣了，這種銀色沒有帶著點綴的袖扣，就跟當初……
當初自己手裏握的一樣……
程青青腦中閃過那沾滿血漬的袖扣影子，難道韓曄是為了找當初救他的人，所以才一直佩戴的?
要真的是這樣，那自己要承認嗎，還是繼續裝傻?
“所以青青，我想我跟妳可能早就被緣分綁在一起了。”
韓曄沒有察覺到程青青的異樣，逕自的說著。
“我對其他女人一向反感，不喜她們接近，但當初在飯店救下妳的時候，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喜歡妳主動親近。”
“妳說這是為什麼呢?”
韓曄用手指抬起程青青的下巴，強迫她平視自已。
那一塵不染的雙眸，讓韓曄看得著迷，就像未經過雕琢的玉石散發出熠熠的光芒。
“為什麼呢?”
程青青早就猜到答案但還是矯情的想聽韓曄親口說出來。
“因為我對妳有好感，因為我喜歡妳。”
韓曄溫潤的褐色眼眸此時充滿的寵溺以及愛意，程青青差點就溺在那眼眸中。
“那麼你呢，青青，妳喜歡我嗎?”
韓曄的手不老實的在程青青臉上撫著，從臉頰撫上眼睛順著臥蠶來到的唇瓣的地方停下。
臉上雖看不出韓曄的神情，但撐在牆上的那隻手其實是在滴汗的。
他自己也沒把握程青青的答案會是什麼，他已經豁出去了。
總要確定彼此心意，他才好規劃求婚，不然被拒絕了多丟人。
程青青還未答話，淚珠像是珍珠般的一顆顆滾落，韓曄看了心口一緊:“不喜歡沒關係，青青不哭了。”
韓曄以為是自己將程青青逼的太緊，趕緊替她擦拭淚水，心裏雖然對這個明顯的答案有些沮喪，但來日方長，不差這一時。
看到韓曄笨拙的舉動，程青青破涕而笑:“我喜歡你啊，傻瓜。”
臉上的動作明顯一頓,韓曄語氣裏充滿著不確定:“妳剛說什麼?”
難得出現在韓曄的呆萌，更是讓程青青看得發笑。
“我說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韓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