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市長還在?”
“呸呸呸，這話說的多晦氣，他是剛好有事來F國出差。”
沈恬糾正程青青的說辭，程青青無奈的搖頭，用臉頰及肩膀夾住手機，手中翻閱著S國的旅遊雜誌。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所以你們真的要過來?F國離S國不挺遠的嗎?”
在腦海裏想了一下許久未碰的地理課本，是挺遠的。
“不會啊，我住在南邊，隻要做個船渡過一個海峽就到了。”
沈恬的語氣輕快，像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雖然不知道她跟蕭文的那些彎彎繞繞，但程青青是真心的替她感到開心。
“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到了再給師兄打個電話吧!”
“呦～還師兄，不是都要叫老公了嗎？”
沈恬電話另一頭咯咯的笑著，程青青卻聽得腦門直抽。
誰？到底是誰！把她溫婉如江南書香世家的沈恬給變成這副德性，去F國不過幾天的事。
毫不猶豫地按下“結束通話”，又盯了熒幕上的聯絡人頭像一眼，才將手機覆蓋至桌麵。
“沈恬跟蕭文要過來?”
韓曄手裏拿著分公司最新一季的財報，從剛才程青青的應話便推論出對話內容，又看到程青青翻了一個大白眼，肯定是被沈恬給弄的哭笑不得才有的反應。
“好像是吧，不過……”
程青青語氣一頓，秀眉蹙著，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韓曄專注不了在財報上。
抬起眼示意她要問什麼就問，程青青這才鼓起勇氣問出口: “不過蕭市長這是失業了?”
聽這問題，韓曄忍俊不禁的失笑，對程青青腦袋裏裝的東西已經不語置評。
論聰明，可以不到三十秒，解出監視器密碼；論愚蠢，可以傻乎乎的被一句話牽著鼻子走。
“他確實是去F國出差的沒錯。”
好心的替好友平反，程青青這才信了沈恬剛才說的話。
在她的心裏，韓曄就是個連撒謊都不屑的人，所以沒必要騙自己。
韓曄的一句話抵上好友沈恬的一段話。
要是張麟在這裏，肯定會說“人果然就是重色輕友的動物”。
“青青，過來。”
朝程青青揮了揮手，程青青立即放下手中的書，坐到了韓曄身旁，整個過程中半點猶豫都沒有，身體的奴性，程青青自己是半點也沒察覺。
“你看一下這季的報表，再把總結告訴我。”
韓曄將報表塞進程青青的手中，便拿起其他的卷宗繼續看，一點也沒有要向程青青解釋的意思。
程青青一臉茫然，好歹她也算是社會新鮮人，不是應該帶一下嗎?
一秒、兩秒、三秒，韓曄依舊沒有動作，程青青便認命的扭過頭研究起手中這份報表。
永恒集團每個分公司所負責的類型都不盡相同，像是S國的便是負責原料方麵，從定價到外銷皆由他們所負責。
還不止早上看到那個礦坑，還有金礦、煤礦，零零總總加起來有上百個。
先不談利潤，就說人事支出費就是國內總公司的好幾倍，可見那所需的人力是多麼的龐大。
“2586人?!”看到上頭的數字，程青青不禁瞪大了眼，據她所知，總公司也才將近一千人，而這裏單單負責原料的人就高達三千人。
但萬幸的是，韓曄給的工資都算慷慨，沒出現電視上的剝削勞工的情形，也算是好事。
慢慢地研究起這份財報，利潤確實可觀，而且還在持續成長，但人事費用極高，導致最後的報酬率沒想象中的好，甚至有些都要從總公司挪資金過來遞補。
拿出了手機裏的算盤功能，粗估的按了幾下: “奇怪，這數字好像不大對勁。”
不死心的又按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程青青用筆圈了起來，注明這裏有問題。
“師兄，你看一下這裏。”
韓曄放下手邊的事，看向這份報表，程青青圈起來的地方，正是他剛才發現的問題。
“這數字不對。”
韓曄篤定的語氣，一聽便是早就發現了，程青青不免有些沮喪，還以為自己看出了什麼，到頭來根本是做了白工。
“你早知道了，還叫我看做什麼，做雙重確認嗎。”
程青青這話有些賭氣，韓曄沒腦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是發現了，但解決辦法還沒想到，這方麵你應該比我專業。”
宛如雨降甘霖般的落在程青青頭上，程青青眼神一亮，開始又低頭看的報表，想從中找尋什麼。
韓曄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很喜歡程青青專注在事情中的樣子，散發出平常看不到的生氣，讓他一看便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