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撫在右手的掌心，移到程青青的臉頰上，那光滑的觸感，一直令韓曄愛不釋手。
鼻尖嗅到熟悉的茶香，忍不住湊過去蹭了蹭。
程青青對自己的依戀，讓韓曄看了很滿意，忍不住輕聲笑罵:“這丫頭。”
床上人兒猝不及防的睜開眼，還坐起身，韓曄有些錯愕:“想喝水?”
聽到詢問，程青青扭過頭去，點頭:“是的。”
但眉眼彎彎的不像平常的樣子，莫非是夢遊了?
“想去洗手間?”韓曄決定多問幾個問題來確認此刻程青青的狀態。
程青青依然是那副眉眼，笑著點頭:“是的。”
真的不太對勁，夢遊是這種症狀嗎?韓曄掏出手機想撥打給徐錦凡確認，才轉過身，便感覺到衣角被抓住了。
程青青瞪大眼看著自己，眼眸裏跟平常一樣的清澈，但因為酒意而帶了點朦朧。
等等，程青青這是醉了再發酒瘋?韓曄突然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哭笑不得。
有人酒瘋是這樣的嗎?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盯著自己，整個萌化，韓曄看了心都軟的一塌糊塗。
“怎麼了?”將手中的電話覆蓋到床邊的桌上，紆尊降貴的頓了下來，盯著程青青。
程青青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彎著嘴角盯著韓曄的臉看，一臉天真爛漫的樣子，令韓曄產生了想逗弄的心思：“想抱抱?”
“是的。”程青青答得飛快，快到韓曄懷疑她真的是醉了嗎?
程青青敞開雙手，要韓曄抱的意思相當明顯。
韓曄沒有遲疑的就將她給抱在懷裏，兩人此時都在床上。
程青青側坐在韓曄的腿上，雙腳晃在床邊，像個孩子似的玩得不亦樂乎。
眼看已經要午夜了，再不睡怕程青青明天起床頭疼。
“該睡覺了。”將程青青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前，強迫她入睡。
但程青青絲毫沒有睡意，睫毛在韓曄掌心底下如羽毛般的刷著，令韓曄的心有些癢。
程青青身上沾染了一些酒味，但跟身上的馨香混搭成一股誘人的氣息，韓曄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舊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再難闔上。”程青青突如其來的在韓曄胸口前輕輕的哼著。
歌詞有些淒涼，臉上仍然是帶著笑，但眼眸裏的悲戚是怎麼藏也藏不了。
韓曄聽了心口一緊，像是許多密密麻麻的針刺在上頭。
正想低頭詢問程青青，隻見原本靠在自己胸口前的人兒早已揚起頭來看著自己。
猶若我憐的模樣，韓曄看了心疼，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住，以吻封緘，吻住程青青那眼中濃濃的哀傷。
程青青雙手攀在韓曄的後頸，熱情的回應。
麵對比以往都還要熱情的程青青，韓曄哪可能還把持的住，低頭咬住程青青的唇瓣:“妳這是在惹火?”
聽到的回答依然是那千篇一律:“是的。”
“這可是妳自己說的，待會想逃，我可不會允許。”
又再度的欺身而上，將程青青的唇給擄獲其中。
這個夜很長，窗簾倒映著兩人火熱的纏綿，高掛在夜空中的月亮，也嬌羞的躲在雲朵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