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先敘敘舊?”
想讓韓曄降低戒備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李思嫻在原地不敢再向前邁進。
“你我都明白，在多年前你不顧你我兩家之間的情誼對我下藥，我跟你就沒什麼敘舊這回事了。”
韓曄冷不及防說出李思嫻至今做過最後悔的事情，李思嫻也道歉過許多次，無奈韓曄不領情。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對底下員工就能寬恕過錯，為什麼對我就如此嚴苛，這不公平啊!”
李思嫻捏著衣袖，將悲愴的情緒掩下，不想讓韓曄查覺，都過這麼久了，再作解釋也沒意義了，他不原諒就算了吧，反正也回不去了。
“妳自己摸著良心，我難道沒給過妳機會?下藥前，我三番五次警告妳，但妳一字一句都未曾聽進去，現在還怪到我頭上了?”
“公平?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公不公平，隻有對跟錯!”
“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邊，李思嫻忍不住放聲痛笑，是真的痛，胸口像布滿密密麻麻的細針一點一點的刺著。
“是，你的眼中隻有程青青，看不進任何人，將別人對你的心意踐踏在地上，從為想過對方的感受，但這又如何，你這婚姻還不隻是張紙，我聽說程青青是為了錢才嫁你的，這婚姻又能撐多久。”
當初在醫院的事情，除了程青青與自己，沒有第三人知情，這李思嫻又是從何而來的消息。
“是我要她嫁給我，才半引誘半恐嚇的要她答應。”
韓曄的手在門邊上輕輕的敲打著，警惕自己時間的流逝，得在夕陽下山前回去，不然程青青會擔心的。
“嗬，韓曄你就別裝了，你擬的那份契約書我都看到了，你根本就不喜歡程青青，你隻不過是在利用她，想找個人放在韓家長席的位置上。”
李思嫻總算是翻出王牌，直接將契約書的事放在台麵上明講，韓曄眉心一皺，緩緩的睜開眼。
“妳從哪……喔，先前監視器故障，是妳弄的吧。”
韓曄在腦中思索一下，很快地便想到先前那陣子辦公室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是，確實是我，本來是想到辦公室隨意晃晃，誰知道剛好發現這份契約書阿。”
李思嫻用手機發出亮光的屏幕照亮了這漆黑的室內，但這微弱的燈光，還不足以讓她看清韓曄此時陰鬱的神色，她依舊滔滔不絕的得意的說著。
“你說要是你那捧在手心上的程青青看到了這契約書會做何感想，會生氣?悲憤?還是就這樣想不開去跳樓了??”
李思嫻邊狂妄了笑著，邊向韓曄說著，韓曄沒受她的語氣影響，隻是直勾勾的看著那屏幕上頭的影響。
確實是自己擬的那份契約書沒錯，當初遲疑的時候就該銷毀，就不會造成此刻局麵，說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
但韓曄不知曉李思嫻早就拿給程青青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