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上方的陽光被人遮住了,傳來淡淡的特有化學藥劑味道,程青青便放鬆身上的戒備懶洋洋的朝場內看去。
“露露這麼有自信會拿第一,竟然有閑情逸致觀賞球賽。”許墨語氣裏的調侃顯而易見,程青青早就習慣了許墨的興災樂禍。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除了那場假死。”
場上的正揮灑著青春洋溢的氣息,一個精準的三分球,漂亮的扣籃,都讓程青青看的恍惚。
當年韓曄也是向他們這般揮灑汗水的打球,不同的是,韓曄無時無刻都繃著一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唯獨他的同桌徐錦凡能偶爾得到韓曄的白眼。
說到徐錦凡……
那天徐夫人似乎說她是徐家遺落在外的女兒?程青青垂了眸思索這消息的真實性,大概是真的,徐夫人也沒理由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況且要是真的,那平日她時常留露出來的心疼神色也說得過去。
但自己早已過了需要母愛的年紀,是不是倒也無所謂了,如今自己是“死亡”狀態,那病氣纏身的徐夫人一定要開始哭哭啼啼的吧。
“隻要你不失心瘋跑回去,那這事就不會被發現。”許墨沒好氣的說著,還不忘敲了程青青一把,將她從恍神中拉回來。
他不喜歡程青青眸中的迷茫神色,更不喜歡她透過球場上的熱情在思念別人,一個不待她的好有什麼好做念想的,簡直浪費時間。
“嗤,不會的,都決定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我可是被限製出境呢,哥哥。”
限製出境這事程青青也是近期才知道的,原本隻是想買張火車票到處去看看,卻在訂票時發現自己被限製出境的身份,令她哭笑不得。
這許墨到底是有多怕自己跑回去,連限製出境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我不是故意……”許墨怕程青青不高興連忙想解釋,平常實驗做失敗他都沒這麼緊張,但一想到程青青誤會自己便胸口一陣難受。
“我知道,你這是為了保護我,我沒怪你,你為我做的事可多了,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會怪你。”
程青青彎了彎眉眼朝他一笑,揚光隨意灑落在程青青的身上,那種朦朧之美不是言語能表達出來的。
明明就已經弄一張不明豔的臉皮,但為何戴在她身上依舊如此耀眼,這是個禍害人的妖精,許墨這心底琢磨著回去要不要把臉皮在修飾一遍。
場上的結束哨音響起,另一頭的發表會也正好結束,眾望所歸的冠軍想當然是由程青青拿下。
在一片歡愉之下,有一群人正忐忑不安的擰著手,不敢回班上。
“挖操,許露真的拿了冠軍,那我們是不是要被退學了啊!”
雷鬼頭男孩事裏頭最沒心眼的一位,隨口一說便說到眾人心上,他們有錢是有錢,但被退學可不是什麼光榮事,回去肯定免不得被削一頓。
被削事小,丟了麵子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