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曄臉上早已恢複淡然，這陣子都是這副樸克臉，照理來說長年跟在韓曄身邊的阿德早就看慣，但打從那場大火之後韓曄整個人就像缺乏靈魂般的行屍走肉，除了提即到程青青的事情臉上才會染上鮮少的情緒。
“阿德，你覺得她說的幾成可信。”韓曄拿起手帕細心的擦拭瓷瓶上的灰塵直到一塵不染才安心的放回特意空出的位置。
“屬下認為隻有四成。”
這是阿德深思熟慮之後說出的答案，不動聲色的減去兩成，笑話，要是說了六成，那豈不是說明了先前他們跟傻子一樣辦事不牢。
“是嗎，我倒認為她說的是實話，先前提即幾次，那ㄚ頭總是避而不答轉移話題，想來就是不想讓我得知真相。”
“為何不讓總裁得知真相?”阿德想不通其中的理由。
阿德直白的問話令韓曄失笑: “因為她就是個傻姑娘阿，不想讓我因此而內疚，她的右手就是那次受的傷，害得她不能再彈鋼琴，是我斷送她的音樂前程。”
韓曄不是沒猜測過程青青是否就是當年那人，學校符合，時間點也符合，很難讓人不去懷疑，但程青青始終矢口否認，韓曄也舍不得逼問她，直到今天葉小曼說出真相。
心中那抹釋然在意料之中，但人都不在了，自己有心想補償也無濟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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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葉小曼的臉給割花丟到花柳巷去了，葉小曼被折騰到不成人形，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了，自盡前還不忘詛咒妳永世不得超生。”
許墨一臉平靜的說出剛才底下呈上來的消息，也不怕程青青將自己當作有意為之人，他不怕被程青青誤解，也相信程青青不會誤解自己。
“花柳巷?”這陌生的詞彙程青青一時想不明白，直到許墨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程青青才領悟過來。
假借翻閱書本的動作，用發絲遮掩住耳根上的羞紅，心不在焉的回應: “知道了，她也是個可憐人，從小什麼事都被我壓一頭，會這麼恨我也正常。”
學業上比不過，容貌更是不用說，兩兩站在一起葉小曼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身後的追求者不知道被攔截了多少個，直到自己扮醜情況才有所好轉。
“自己技不如人不好好鑽研探討，隻會忌妒，這種女人誰攤上誰倒黴。”許墨不屑道。
許墨忿忿不平的語氣將程青青給逗笑了: “唷，咱溫文儒雅的許教授也會這樣貶人阿，聽的真不習慣。”
溫文儒雅、風光霽月一直是外人給自己的評價如今被程青青哪來打趣，許墨有些懊惱，但抬眼看見女子笑靨如花的模樣又狠不下心來嗬責。
最後，隻是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遍走回實驗室裏。
那一眼太過幽怨，程青青笑到不行，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抹著眼角的淚水說著: “果然是傲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