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沒聽懂，韓父跟韓老爺子甚至阿德都聽明白韓曄話中的意思。
“她曾經說過女人狠下心來能比男人更狠，這話說的不錯，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她還真狠。”
她肯定早就知道契約書的事了，不然在婚禮上她不會笑的那般自嘲，韓曄細細想來，越發覺得自己想的沒錯，自嘲一笑，閉上了眼。
“後事我會負責處理，你們無需擔憂，對外一致表示韓少夫人體弱多病在家休養。”
“這……”
程青青明明就已經去世了，還放出這種假消息，為的是什麼?韓曄不會是傷心過度，打算逃避現實?
在場的人都是這麼想的，然而——
“與其讓那些不長眼的上來倒貼，不如這樣對外公布省得麻煩，反正這輩子我是不會再娶，也不會再愛了。”
愛一次就夠痛了，再來一次他沒把握。
韓曄將腥紅的眼眸掩藏好，狼狽起身走進書房，不再理會後頭其餘人的勸說。
說再多又有何用，人死了不能複生。
“阿德，最近阿曄的狀況你好好盯著，別讓他憋壞身子。”
韓老爺子對於韓曄的態度沒有不悅，自家的孫子他哪能不清楚，韓曄正處於崩潰的邊緣，稍有不慎都會選擇走向死亡。
要不是韓家的重擔還有家人是韓曄的責任，不然以韓曄那極端的個性肯定會陪著程青青一塊走。
要麼不愛，要麼深愛。
一個月後
韓家為程青青舉辦追思會，在場不超過十人，韓母依然紅著眼眶，精神看起來不太好，韓父在一旁安撫著，韓老爺子一語不發的看著前方。
韓曄那天一滴眼淚也沒掉，手中捧著程青青的骨灰壇，右手被一條項鏈纏練住，是前些天去警局領回來的遺物，與韓曄左手無名指帶的是一對。
被大火侵蝕後，戒指呈現灰黑一片，在這陰雨綿綿的日子到是和諧。
y國
“想好要用什麼臉了嗎?”
這是許墨今日問的第四遍了，程青青偏了偏頭看過去。
許墨待著玻璃帷幕中的實驗室裏，兩手拿著試管不知在調配什麼，動作漫不經心，還一邊與程青青談天，但眼中的專注倒是反差。
這男人的皮囊是真的帥，許凜教授以前也長這樣嗎?程青青有些半信半疑。
“難不成你除了外科醫師執照還有整容師執照?”
自從來到y國，除了丟一堆書到她眼前外，就是一直問要什麼臉，難不成許墨真想替她整容?
“沒有，但我能讓你變成另一個人，這是我當初給的誘因，我就得做到。”
試管中的顏色產生變化，許墨滿意的勾了唇，總算是放下手中的動作，坐到程青青的正對麵位置。
“你幫我逃出那個牢籠就是最好的誘因了，換不換臉無所謂的。”
程青青不以為然的聳肩，在這無人知曉的國度裏，換不換臉真的無所謂，自己又不是什麼大明星，沒人認的出來。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還是說你在期盼韓曄會找到你。”許墨這話說的很輕，但嘴上的嘲諷程青青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