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當初到底為什麼要來任教，這問題似乎從未聽他提起過。
“韓老師。”
“嗯?”
許久未聽見程青青這樣叫自己，韓曄有股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程青青下一句便發難了。
“你當初為什麼要來學校任教，你堂堂集團總裁有這麼閑?”
程青青美眸微瞇，盡管有了麵具遮掩仍然抵擋不住那雙眸對韓曄的誘惑，那眸子跟韓曄記憶中的眼神重迭在一起。
韓曄放在程青青腰上的手一頓，有些不確定的想再確認一次，但程青青已經被一旁的嬉戲聲吸引過去。
會是她嗎?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但如今沒有證據，韓曄也不敢下決定，但要真是她那些疑點就通通說得過去。
身側的右手緊緊一握，上頭青筋冒起，若是阿德站在一旁可能會以為這是韓曄生氣的征兆，但此時的韓曄不是生氣而是興奮，但又不露聲色隻能在程青青看不見的地方發泄情緒。
“青青。”
被人群給擠散，程青青下意識回頭尋找韓曄的身影，隻見他眼神沉思不知在思索什麼，自己不見了都沒發現，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教授?”
喊住程青青的正是指導程青青論文及投稿的教授許凜，久些日子未見，這許凜的白發似乎又更多了，看來是沒日沒夜的待在研究室裏。
“你這丫頭，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就不常回學校了，真令人心寒。”
許凜是學校中少數幾個知道程青青身份的人，當初韓曄來學校教書的目的，他也是知情人。
“哪有，我這不是忙著實習嘛。”
在亦師亦父的許凜麵前，程青青鮮少見的小女孩嬌羞樣不自覺得跑出來。
“哼，我看是跑去談戀愛了吧!”
“教授!”
程青青不平的剁了腳，看著許凜那調侃的笑意，耳根子有些發燙。
“之前那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這次新投稿的文章已經讓那些老古板大開眼界，一直盧我一定要把你帶過去，不然就不放過我。”
許凜已經不隻一次跟程青青提及去國外念書的事情，程青青也多次表示自己沒那個錢，所以要許凜別白費口舌了。
“教授您又不是……”
“要是我說有人要資助你去念呢，我有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們，他們很爽快的幫你爭取到全額獎學金，還有研究經費，光是經費就足夠你待上好幾年。”
“這……”
說不心動是騙人的，但想到韓曄，程青青那心中的天平便立刻做出了決斷，不用說韓曄不肯，韓家也不會同意的。
知道程青青心中的糾結，許凜也不逼她，要她再好好想想，便走人了。
看著那已經不惑之年的男子依舊筆挺的身影，程青青陷入沉思，許凜的意思她很清楚，許凜不希望她為了家庭而失去夢想。
但自己已經踏入韓曄那深不可測的世界，不是說出來就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