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自秦始皇修建長城抵禦外敵入侵時,這個名字就注定不會平凡。漢武帝時衛青霍去病七征匈奴到楊家將抗擊契丹,完顏阿骨打橫掃中原再到大清一統河山,我們的故事也從這裏開始。寂雪城,坐落在塞北天山腳下一個不知名的山穀中,與其說是城,不如說是一個平凡的小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小鎮卻因為它的來曆而注定變得不平凡。一個人,一把刀。一個被譽為百年前第一刀客的他和他的一幫兄弟曆時五年一磚一瓦的建成了這一座小城。就是這樣一座小城,近百年來不知抵禦了多少次外敵的入侵,塞北第一城的名號不脛而走。就在這個三麵環山,人跡罕至的小城前,一個黑衣青年默默地站在那裏,青年容貌俊朗,劍眉星目,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豪氣。身上披著一件鬥笠,好些地方已經損壞甚至可以看見裸露的肌膚;腰間掛著一把黑黝黝的長刀黑漆的刀鞘令人不寒而栗;青年的背後有一排淡淡的腳印,顯然青年再來這裏之前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程。寒風依舊,卻沒有吹散青年臉上的風塵,反而吹的青年更顯疲憊。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城樓上那兩個銀亮的“寂雪”後,輕輕地嘟喃一句“終於到家了呢”青年走到城門前,輕輕拉住城門上的銅環,有節奏的扣了三下,不多時,城門開了,左右兩個持著刀的侍衛迎了上去“吟殤,真的是你,回來了,快,快進來。城主前幾天還念叨你呢,你這一走算算有幾年了?”黑衣青年低頭想了想“快五年了吧”“還真是,快五年了,印染快回來了吧。。。哎,瞧我,隻顧著你回來高興了,都忘了還是在外麵呢,來來來快進來歇歇,喝壺酒吃點東西”隨著“吱”的一聲,城門關上,門口再沒有了身影。寂雪城三麵環山,建造寂雪城的時候他們也別具匠心,將一些建築建在山上。總堂就設立在後峰的山腰上,周圍也設有竹雪亭,雪韻閣,聽雪軒,梅雪樓分別作為四大長老的住處,四位長老分別負責寂雪城的財政,刑罰,情報和人員調動,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絕不會離城半步;寂雪的左峰和右峰相對平坦寬敞,就作為弟子日常的訓練的地方,這裏有奔雷,沉風,泣雨,紫電四堂,弟子可以在四堂進行選修,這四堂是寂雪的精英彙聚的地方。左峰和右峰均與主峰相連,形成了一份天然的壁壘。而黑衣青年回來的今天,則是每年各大主腦彙報的日子。寂雪城的主堂被四大長老的住處隔開,修葺的大開大闔,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他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聚合堂,寂雪城如今已三易其主,現任城主林任雪憑一套悲秋刀法問鼎塞北無人敢直攖其鋒。林任雪坐在正中,左側一個黑影青年垂首站立,下首坐著五個人,其中右側上首那人的身後站著一個青衫的青年,青年目光如鷹,更加醒目的是他腰中的長劍。“嗯?今天怎麼差了三個人?”“城主”左側上首一位青衫老者應道“秦長老自從帶著齊謙童上回雁峰後一直未歸,這幾年一直如此,這些年我們派人上回雁峰不是被他攆出來就是根本沒見到他。”“嗯,秦老還是如此,延熙和老薛呢”“咳咳,城主”右側上首老者緩緩道“許是延熙這孩子貪玩,誤了時辰,咳咳”“都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麼毫無章法”老者身邊一個峨冠老者埋怨“梅老你也是,一直寵著他,去年他就遲到,還是梅老你給搪塞過去的”“吟遷熙童,印染當世,寂雪百年難得出了這麼多英才,細節上就別太計較了,咳咳,咳咳咳。。”青衫青年看右上老者連聲咳嗽,趕忙遞上兩粒藥丸服侍老者服下,老者服下後,躬身遞上茶水。“哈哈,梅老,你收的好徒弟”左首一位老者笑道“要不是為了隨身服侍你,就憑揚遷的身手能力,哪還用我們這把老骨頭忙前忙後的”“劉叔說笑了,我的資曆還淺,哪能什麼能為,能服侍師尊,已是榮幸”“老劉我誇誰誰就受得起,哪像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小子,老薛你也是,延熙才當上閣主沒幾年,先別計較太多”“不然”左上老者態度強硬“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延熙那孩子縱然能力出眾,也不能如此視規矩如無物,隻是崔老弟為什麼沒來此處。”“許是什麼事耽擱了,崔老哥一向沉穩守時,不會無緣無故不來此地”右下一個四十餘歲的長者躊躇道。“好了,別因為他們浪費時間”林任雪顯然不耐“難得吟殤回來,先把城中的事情說一說,也讓吟殤和揚遷鍛煉鍛煉”“城主,本堂新收弟子兩百五十八名,原弟子中有九十八人殘疾已經送回家中並給了一筆贍養費,賬單明細已經給了木長老,另外有一百一十三人回鄉務農,本堂現有弟子三百零三名,另有十三名弟子根骨資質俱佳,望城主好好栽培”右下首的長者拱手道。接著,薛老和劉老也述說了本堂情況。薛老名薛成,精通輕身功夫和快刀,是沉風堂的堂主,劉老是紫電堂的堂主,剛剛的長者姓薑名流釗,是泣雨堂堂主,一直沒露麵的韓延熙是奔雷堂的堂主。“城主”青衫青年拱手“家師身體不適,江湖上的情報就由我來說明,名刀山莊新鑄一把寶刀取名“逆鱗”,並要在二月初五大宴群豪;滇南靈虛教迅速崛起,已成為滇南第一大教;近幾月塞北各地蠢蠢欲動,好像有什麼要對我們實施的陰謀。。。。。”“恩,好,錢糧上有什麼疏漏沒有”林任雪麵向左首老者。左首長老姓木名天鳴,是寂雪城初建時的一人,性格沉穩幹練,一直負責城中財政未有疏漏。“城主”木天鳴拱手道“今年糧食收成欠佳,好在尚有存糧還夠維持日常,至於財政方麵,還未細細查實,不過可以肯定少了兩萬兩,好像和崔老弟有關。”“兩萬兩,這筆數目不小啊,木老說說是怎麼回事”木天鳴從懷中取出一本賬單“這是崔老弟這一年進賬和花銷,明顯其中有三處被改過,第一處寫到三月七日-十八日南京二萬三千九百兩,那個二字上一橫位置偏中而下一橫的墨跡偏新,第二處將三改成五第三處將一改成七這麼算下來約有一萬八千兩,再加上他私自壓下的,可能還不止兩萬兩”“豈有此理”劉堂主大喝一聲“如此還如何身居高位,請城主下令,我去把他抓回來”“吟殤有何看法”林任雪問向了黑衣青年。黑衣青年蕭吟殤,低頭想了想,半晌才道“無論如何,崔老人還未到,這銀子必須先找回來;第二點,無端懷疑大將,難保軍心渙散,也有可能令宵小逮住可乘之機,所以此事先不要聲張,僅在座的人知道就好。崔老那邊,崔老雖不敢肯定是元凶,但是和此事也不能說毫無關係,還請木長老查證之後再做定奪,當然也不能放任他,可先由城主以這次遲到為由旁敲側擊,再派一個高手盯住他讓他無法安然行動,待證據確鑿,再將他一舉擒獲,叫他啞口無言。”“恩”林任雪點了點頭“眾位還有什麼看法”“吟殤說的在理”木天鳴緩緩道“隻是他武功本高,盯住而不讓他察覺本就相當困難,更何況如果他真是凶手,那我們派去的人豈不凶多吉少,那麼派誰去呢?”“韓,延,熙”蕭吟殤一字一頓道。這時,一名侍衛匆匆來報“報告城主和眾長老,堂主,今日午時在護城河裏打撈起了一具屍體,憑衣服辨認依稀是崔長老。”“快隨我去看看”林任雪匆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