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傭人從年輕的時候就在我們家,無兒無女,算是我們家的一員了,他那時已經七十多歲,並且膽子特別大,但卻又非常細心,我把他當成老哥哥,很多私密的事情,我甚至不會跟我老婆說,但會跟他說。
而雙麵人那件事,家裏隻有我和他知道,連我老婆都不知道,為了怕被別人發現,我還特意在鎮子外麵的山上,買了個院子,那座院子,原是一座廢棄的寺廟,後來我買了後,就修葺了一下,讓老仆人和兩麵怪物住在那裏,我平時有時間就會過去看看。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但為什麼王中醫摸過我的脈象後,卻就能猜出我們家有怪物,這太不可思議了,王中醫是怎麼知道的呢?
當時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沒想好是否把真相告訴他,不過,很快我就決定實言相告,既然這位王中醫已經推測出來,或許他對那個怪物有所了解,我也正好趁這個時機,把久藏在心中的秘密向別人傾吐一下,更重要的是,王中醫也許能告訴我關於那個兩麵人更多的秘密。
於是,我就把兩麵人的來龍去脈,還有這麼多年我的痛苦,都說了出來,王中醫一臉的凝重,邊聽邊微微點點頭,還不時的長長的歎了幾口氣,等我講完後,還沒等他說話,我就忍不住問他: ‘王先生,您一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你能不能幫忙,告訴我那個怪物是怎麼回事?我能生兒子,與它有什麼關係呢?’
王中醫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隻是低聲念叨了幾句: ‘哎呀,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當時有點糊塗了,造孽?什麼意思?隻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倒背著手,在屋裏來回踱了幾趟,好像在努力思考著什麼問題似的,見他這樣,我也就沒急著追問什麼,隻是愣愣地坐在那裏看著他。
最後,王中醫好像下定決心似的,坐回到座位上,又長出一口氣,才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兩麵人,其實是種寄生蟲。’
王中醫此話一出,我當時就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寄生蟲,怎麼會呢?寄生蟲不就是那些蛔蟲之類的嗎?怎麼會有那麼大個的寄生蟲,而且,雖說拿東西長得極為醜陋、恐怖,並且還有兩張臉,但畢竟還是人的形狀,怎麼會有人形的寄生蟲呢?
看我的表情,王中醫接著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那個怪東西身上,會長出很多寄生蟲,那種寄生蟲,和虱子差不多大小,可奇怪的是,卻是墨綠色的,並且它在叮咬你的時候,你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癢,但這種微小的寄生蟲,在吸了人血後,會再次爬到那個怪物身上,把這些血注入那個怪物的體內。
通過這些人血,那個怪物的皮才不會脫落,否則的話,它會很快變成一個骷髏的。’
聽完王中醫這幾句話後,我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過了好大一會,我才稍稍緩過神來。
王中醫說的那種綠色的寄生蟲我經常見,在我衣服裏,被窩裏,有時一次就能看到幾隻,當時也沒太在意,因為我們住的地方,旁邊就是樹林和山,各種不知名的蟲子多的是,但沒想到竟是如此恐怖的寄生蟲。
我努力的鎮定了一下,然後才接著問道:“難道的不育症,就是和這種寄生蟲有關嗎?因為聽你剛才這麼說,我才知道,那種寄生蟲,讓我和那個兩麵人發生了聯係,而那個隱士已經說了,我隻有把那個兩麵人帶回來,我的不育症才會好,過去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才弄清楚,原來我和那個兩麵人通過寄生蟲有過接觸了,而無疑這種接觸,才隻治好了我的病。”
我本來覺得我的這種推理肯定正確,但絕沒想到的是,王中醫聽完我的話後,卻連連搖頭。
隨後說出了一句話,更是讓我驚呆了,幾十年過去了,但他那句話卻言猶在耳,他說: ‘其實,你的不育症根本不是那個所謂的隱士治好的,因為在沒見他之前,你的不育症已經治好了。’
什麼,我的不育症在我見隱士之前就治愈了,這怎麼可能呢?
見我連連搖頭,王中醫不慌不忙地提示我說: ‘你也提到了,那個隱士有一個怪癖,就是隻在下大雪的時候,才會給人治病,你知道這裏麵的奧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