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都有一種時間感,雖然不一定看表,但對於時間過得長短,大概都有個估計,這是人一種特殊的生物鍾在起作用,但看到這種被燒的紙人後,我們對時間的感知,就完全被打亂了,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從剛才我們看到紙人燃燒,到現在大概過去了多長時間,不要看表,大家憑感覺回答我。”
我們遇到的各種怪事、奇事,確實也不少了,但這種怪事,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時間失去感知能力,怎麼會呢?我們一直都是清醒著呢,又沒睡著,過去多長時間,約摸估計一下應該差不太遠。
“我們幾個都沒戴表,其實也不用看表啊,從看到那個燃燒的紙人到現在,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明明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啊。”肯婭很肯定的說,我們也都和肯婭感覺一樣。
但隻有表舅搖了搖頭,吃驚的說了句:“老前輩這麼一說,我忽然想了起來,因為我到院子的時候,就忽然感到月亮的位置不太對,按說我們都覺得,現在應該是夜裏八九點鍾,但按現在月亮的位置,應該是深夜兩點中左右了。”
聽完表舅的話,我們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大家這才注意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和月光的角度,果真如表舅所說,應該是夜裏兩三點了,怎麼會呢?小磊連忙看了一下手表,竟然真的是淩晨兩點多!
我們驚得嘴巴大張,一時間誰也說不出話來,天哪,天哪,難道瘋子六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還是不相信,女翻譯,兩個日本女助手,田麗雯,還有李姐,統統把手機都拿了出來--一點沒錯,現在深夜兩點多了!
這太可怕了!瘋子六說的果然是真的。
見我們一臉驚恐,瘋子六這才長歎了一口氣說,但依舊滿臉的恐懼,緩緩地說:“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你們知道嗎?失去這種正常的時間感,也就是說,感覺不到時間過得快,是因為我們整個感覺和動作,變得特別遲鈍了,但我們自己卻感覺不到,如果旁邊擺著攝像機的話,把我們這段時間內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的話,等我們清醒之後,就會發現我們的行為、舉止都非常緩慢。
而在這種狀態下,如果有人對我們發動攻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時,我才忽然明白了那個紙人的可怕:那種燃燒的紙人,不但能使人看不到穿褐色衣服的人,還會使人的行為和動作,變得異常緩慢和遲鈍,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幾乎毫無防禦能力。
幸虧我們這裏有些“高人”,比如袁老頭、瘋子六等,能即使識破這種紙人的軌跡,尤其是袁老頭告訴我們,紙人可以使穿褐色衣服的人隱身,小磊才快速用針射傷了那些穿褐色衣服的隱形人,否則他們就要逼過來來,然後慢慢走到我們身邊,我們也不會發現的,因為我們根本看不見他們。
這次真是太險了,大家越想越後怕。
難怪瘋子六剛才那麼緊張,如果在我們的這種狀態下,再有人對我們發動攻擊的話,確實我們極難能防得住。我感到後背濕了一片,那應該是嚇出的冷汗。
我們圍坐的更緊,而陳老先生走到門邊,又從裏麵加了到鎖。
“我們現在應該算是廢人了,這種狀態真是太可怕了,那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恢複正常,”小磊忍不住問道。他是反應速度最快,遠超常人,也最不能忍受自己忽然變得遲鈍和緩慢、但又不自知。
瘋子六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複,不過應該到天亮吧,那個紙人使我們的經脈發生變化,而這種變化,是一種極陰之氣,隻要等到天亮,太陽一出來,這種陰氣的影響才可能消散。”
既然這樣,那我們隻能咬牙苦等了,這時,女翻譯打開手機,然後放到旁邊,她應該是剛才聽瘋子六這麼一說,想通過攝像測驗一下,看看我們的行為和動作是否異常。
我知道,女翻譯的手機可不是一般的手機,上次猴鷹探洞,就是把女翻譯的手機綁在猴鷹頭上偷拍的,雖然光線很暗,但拍出來的畫麵卻是極好的,她的這款手機,有極強的光線平衡和補償能力,所以,雖然屋裏的光線很暗,但她的手機拍出來應該是很清晰的,那就可以等我們清醒後,看看是不是真像瘋子六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