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袁老頭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了,確實如此,當時感到單教授後腦上的頭發,好像比較枯幹,也更花白,我當時覺得,這也許是一種造型,就沒特別多想。
我們一開始的時候,總是猜單教授被催眠了,或者被附體了,誰也沒想到他的身上,竟然裹著一張人皮,這也算是被人皮“附體”了。
難怪田麗雯看到單教授脖子上的皮跳了起來。
袁老頭歎了口氣說:“唉,你們也許並不知道,那張人皮上的細胞,不但變得可以呼吸,可以吸收營養,頭部的皮細胞,還能變成和腦細胞類似的細胞,可以簡單的思考。”
袁老頭說的這點,對我們來說,又是一種不小的震撼。
在那種隕石神秘的能量下,人體的皮膚細胞,發生了奇怪的變異,一部分變成了可以呼吸的細胞,和肺細胞類似;一部分皮膚細胞,變成了可以吸收營養的細胞,和胃細胞相似;而頭部皮膚上的一些細胞,竟然變成了和腦細胞類似的細胞,有了智力和思考功能;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為什麼,我們說這些的時候,那個田麗雯竟然低下了頭,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發顫,好像在哭--這種表現很異常,因為聽到這些,她應該非常震驚才是,怎麼會是這種反應呢?
這時,袁老頭忽然問田麗雯:“小田姑娘,單教授身上有人皮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
袁老頭這句話還沒說完,田麗雯就猛地抬起頭來,情緒失控地痛哭著,尖叫道:“不,不,我怎麼會知道呢?我隻知道他表現有點異常,怎麼會知道他被那種人皮纏上了呢?天哪,為什麼?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啊,我做了什麼壞事,老天你這樣懲罰我呢?”
她邊哭邊喊,喊聲撕心裂肺,我還是第一次見女人情緒這麼失控,怎麼會這樣呢?按說,聽到這種事,應該感到吃驚、震驚、恐懼等,但田麗雯為這麼傷心呢?
這麼一哭,把所有的人都哭愣了,大家麵麵相覷,都愣在了那裏,我們誰也沒想到,田麗雯情緒竟然會這麼失控。
我們都圍過去勸,但一點用都沒有,她仍舊是撕心裂肺地哭著,一直哭暈了過去,稍微清醒過來,還是繼續哭,我真擔心她會活活這麼哭死,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什麼才叫做“傷心欲絕”。
田麗雯哭到最後,嗓子已經啞的出不了聲了,但她還是在地上打著滾哭,把她抬到床上後,她又滾了下來。
紅梅憂慮的說:“她這種精神狀態,應該打鎮定劑,讓她睡過去,要不哭下去的話,也許會哭到心裏衰竭,而有生命危險的。我在醫院的時候,就經曆過這麼一件事,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親媽媽,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兒,出車禍死了後,她就這樣哭,哭了大概四個多小時,而導致心率衰竭而死,真慘,一天之內,母女都死了。她這種狀態,隻要一針鎮定劑下去,就能讓她睡著,而醒來之後,情緒就會被控製住了,可咱們這裏,沒有鎮定劑啊。”
聽紅梅這麼一說,再看看地上打滾哭的田麗雯,我們也都更加擔心起來,瘋子六卻好像受了啟發似的,連忙拿出來幾根銀針說:“紅梅說得對,雖然深山中沒有鎮定劑,但我可以用銀針刺激她的穴位,而達到類似的效果。”
大家一聽,覺得是個好主意,於是,連忙把田麗雯按住,讓瘋子六給她針灸。
幸好,她哭了這麼長時間後,已經渾身無力了,很輕易的就能把她控製住。瘋子六也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那麼富豪找他治病,他銀針紮到穴位不久,田麗雯就慢慢平靜下來,最後終於疲憊的睡著了。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但這也給我們留了一個更大的謎團--知道單教授被人皮包裹後,田麗雯的情緒為何反應這麼劇烈?
而對於這個問題,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上來,隻能慢慢調查了。
我們還是很擔心單教授的安危,既然是田麗雯一個人回來了?那單教授呢?是暈倒在那個夾道中了?還是被人皮控製住後,去了其他的地方?
我們幾個,還特意去了那個神秘的夾道,但知道那種花粉的厲害後,我們沒敢輕易進去,而隻讓小磊一個人,帶了防毒麵罩進去,小磊一直走到了夾道的最裏麵,也沒看到單教授。
我們回來的時候,田麗雯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我們想知道的很多謎團,都凝聚在田麗雯身上--她和單教授在那棵樹上,究竟看到了什麼?而聽到單教授被人皮包裹著後,她為何又傷心欲絕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