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史前部族的屍骨,我雖然沒親眼看過,但看過老專家親手畫的圖像,也聽過老專家的詳細描述,那個史前部族人的特征,我了解的相當清楚了。
從屍骨上看,那種人類的身材,比現在現代人還高大,而你們看到的那些兩棲人,他們的頭雖然是三角形的,但頭骨也比人類的稍大,據老專家研究,那種人類的腦容量,要比咱們現代人還多,所以,他們有很高的智力,從他們修建的那種複雜洞穴上,也可以反應出來這一點。
而現在山中的這些兩棲人,智力則很低,身材較小,和史前那個部族裏的人類,完全不一樣。”
沒想到這一個個困擾我們的疑問,都被表舅研究的如此清楚,有表舅在這裏坐鎮指揮,對於除掉高瞎子和那幾個日本人,我們就更有信心了。
現在已經是夏末秋初時分了,氣候怡人,一陣涼風從窗子裏吹進來,讓人感到微微的涼意,李姐邊給表舅披上件衣服邊問:“我一直在想,那幾個日本人,和瘋子六到底是什麼關係?是敵還是友?現在我們還搞不清楚。”
表舅看了肯婭一眼,若有所思地回答說:“以我看來,高瞎子和瘋子六,應該不是一夥的,我聽你們講過肯婭的經曆了,從她的經曆上,似乎就能判斷出這一點--當她昏昏沉沉、被高瞎子劫持時,在洞中忽然被幾個人攔住了,並且那幾個人、好像還和高瞎子爭吵、打鬥起來,等肯婭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那幾個日本人的房間了,這說明,那些和高瞎子爭吵打鬥的,正是那幾個日本人,是他們把瘋子六擊退了。
高瞎子的經脈,正處於一年中最弱的時期,因此,他各方麵的能力,也極度衰減,如果在平常的話,那幾個日本人,未必是高瞎子的對手。”
經過表舅這麼一分析,這些謎團,才都漸漸清晰起來。
“那高瞎子來這個隕石坑、到底要幹什麼呢?”陳老先生的老伴問,因為她曾經遇見過高瞎子,所以,對於高瞎子來這裏的動機,當然非常關心。
這個問題好像把表舅問住了,他眉頭緊鎖地說:“我也想不明白,高瞎子為何來這個隕石坑,他來這裏究竟要找什麼東西?不過,根據種種跡象來看,這個隕石坑,好像對他意義非凡。”
表舅稍微頓了一下又說:“對於這麼多的謎團,我也隻是猜測而已,這裏麵太複雜了,肯定有很多我們並不知道的秘密,比如,假如那個老李是高瞎子的後代,而老呂和日本人,好像又是一夥的,老呂和老李之間,好像又有某種合作關係,這裏麵的關係太複雜了,也許我們的一些推論,根本就是錯的。”
這就是表舅最大的優點之一,從不盲目自大,更不過分自信,總是看到自己的不足和薄弱之處。
大家沉默了一陣後,瘋子六看著窗外的山峰,忿忿地說:“其實,我們這次差點沒被困死,不是高瞎子,而是那幾個半人半鬼的日本人,他們手上可是沾滿了咱們國人的鮮血啊,我一定要先把他們除掉,可那幾個日本人,神秘莫測,而那座山峰裏的山洞,咱們又不太熟悉,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要說進去的話,連我都心有餘悸,萬一再被困在裏麵怎麼辦,但不進去的話,又如何能消滅那些日本人呢?”
大家都知道,由於他親曆過中日戰爭,對於日本人的殘暴,也親眼目睹過,而瘋子六對日本人的那種仇恨,更是刻骨銘心,因此,他一心總想著幹掉那幾個日本人。
表舅聽完瘋子六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輕輕地對瘋子六說了一句:“老前輩您真是當局者迷啊。”
表舅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大家都一愣,瘋子六更是吃了一驚,愣怔怔地看著表舅,不知道表舅是什麼意思。
“您最擅長的經脈之學,另外,您還和日本人打過情報戰,對於日本的很多東西,了解應該非常深刻,綜合這兩點,對付日本人的方法,您難道還想不出來嗎?”
表舅好像在提示著瘋子六什麼,但瘋子六仍然不太明白。
表舅見瘋子六仍然一臉的茫然,便接著說道:“您難道忘了嗎?那幾個日本人奇怪的臉部--練習這種秘術的忍者,叫做 ‘無臉秘術流’,這一流的忍者,最怕一種煙霧,叫做 ‘鑽山煙’……”。
“鑽山煙”是什麼東西?大家都麵麵相覷,女翻譯是日本人,她好像聽不懂表舅這些,一臉的困惑。
但瘋子六聽完表舅的這句話後,則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地說了句:“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看來真是老糊塗了。”
怎麼搞的,這兩個老頭打起了啞謎,說的話隻有他們之間能聽得懂。
隻見瘋子六噌地一下站起來,臉色激動地有點發紅:“那我今天夜裏,就好好的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去那個山穀,看看這招是不是管用。”